果是从前,我们为朝廷,为守卫大宁而战,万死也不足惜,可是我们现在到底在为什么而战啊? 为的是不信任我们,让我们来送死的皇上,还是在我们如此艰难之下,还背后使阴谋诡计害我们的同僚?这不值得!” 孟阙又咳了两声,扬声道,“我们为脚下的大宁边土而战,为身后万万千大宁百姓而战,为我们至亲至爱而战—— 这是身为军人的责 任与担当,吾宁死不作亡国奴,我们退,敌军进,大宁的防线一破,身后无数个大宁人都会饱受战乱之苦……咳咳咳,出去,我不想再听这种丧气话了,药和粮草的事,我来解决。” 怕再说下去会叫副将看出伤情状况,不肯接受金创药,孟阙忙铁青着脸将人赶出去。 副将愧疚又畏惧地拱手,默默出去了。 等副将一走,孟阙便倒下了,靠着硬板床,他举起右手,看着手腕上都泛旧的红绳,眼里多了点温情暖意。 夫人,你的平安绳很管用,救了为夫两次了。 孟阙发现,自己只要一静下来,便会想念他夫人俞纯。 在最危险的时候,是她的红绳一晃,让他快速躲开敌人的长矛;在最困难的时候,是她的红绳提醒着他必须坚持下去,唯有这样才能回去和她与可能都好几个月大的孩儿团聚;在最难过的时候,也是她的红绳和剑穗让他明白,哪怕城门前一抱是死别,他也不能后退一步。 他身后是大宁百姓,是阿姐和她,是他幼时骑在父亲肩上,父亲指着地形图说“一点都不能缺失”的国土。 为此,他会战斗到最后一刻。 (可恶的网,没能卡到23:59发出去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