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不够狗血、惊骇的孟帝抄着手,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他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俞纯便咳了声,清了清嗓子,才开始了她的“创作”—— “如果是我,就会这样杜撰:四爷痴恋六弟妹,知六弟对她不好,要将外室所生的私生子与心上人的嫡子调包,一时心碎,便在宫……开场合的家宴上多喝了几杯,到最后失态之下,脱了外衣……正巧醉酒的大爷路过,醉意上头,忽然觉得四爷极其美貌,从此便对男子感兴趣……” “停,别说了。”孟阙眼珠子都快和他合不上的下巴一起掉地上了,他咽了咽口水,只觉着王后这“挑战纲常伦理下限的杜撰功底”,以后还是不要再展现锋芒了。 他心都要跳出来了,要真按她的版本来,前面的谣言是被覆盖了,但他也要被家务事烦死了。 俞纯咬了下下唇,“啊,是有些过于狗血和夸张了哈,哈哈,这不是和陛下闹着玩说笑嘛。” 孟阙严肃且认真地对她道,“以后这种能力,就别对外表现了。在孤面前说说就算了。” 她这将三件事串联起来,狗血夸张性质叠满的本事,叫他很担心以后他的名声,会被她编排成什么样。 看自己随口胡诌的版本将孟阙吓着了,俞 纯明智地就此打住。 行吧,她说的这些不仅在直播间过不了审,在孟国最高“法”面前,也过不了。 孟帝都叫她住口了,她哪还敢往外展现这创作能力啊。 【有昵称的C:你这版本,属于是将孟国皇室子弟一锅端了的杀伤力。】 【导演M:是啊,直接就将皇室子弟热衷“乱来”的名声打出去了。】 【尊贵的A:她串联起来的版本,是不能播的版本。】 俞纯:行了行了,我这是铺垫!你们且往下看! “陛下,所以我说,你还是很仁慈的,给那些欺负过你的人留了情面。”俞纯忽然不演不知情了,如是说了句。 孟阙眉头一跳,眼神危险地盯着俞纯,“王后此话何讲。”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对那些狠狠欺负过你的人,没必要手下留情。再说,陛下从未主动害人,就说这次,三王爷也轻视过你,但你却没有将他算进来,足以说明陛下的胸襟。你是快意恩仇的人,我也是,所以如果可以的话——” 俞纯忽然话一顿,孟阙便好奇地看着她,等她的下文。 如果可以的话怎么了? 她居然对他有这么大的误解吗?快意恩仇?他不是睚眦必报吗? “我希望我们能是朋友。”俞纯声音轻下 来,“我刚来时,也得罪了陛下,不知道等待我的报复是什么……但陛下恩怨分明,若我好好表现,也能将功赎罪的,对吧?陛下只报复那些伤害过你的人,但对没做过的事,还没作恶的人,是不是也会网开一面呢?” 俞纯:我潜台词听得懂吧,我没做过梦里毒杀你的事,先不忙着给我发“恶人卡”和“等待报复的号码牌”。 孟阙是知道自己娶的这位王后快人快语,藏不住太多心事的,但没想到她能坦诚直率到这个份上。 但他没有立即回应。 她的话不无道理,可这世上最善变的就是人心了,她现在不做,不代表以后不会。 诚然,她的话也叫他反思了下——仅仅因为一个梦就否定这人现实中所做的一切,将梦境里的“罪名”安在现实的她头上,是否太片面和武断? 答案很显然,但他很难这么去做。 人都是自私的,惜命的。他不想过受人摆布的日子,便只能先一步做准备。 不过,他看了眼俞纯,后者似乎对他的沉默有些失望,眼睫低垂看着地面,一副失落不开心的模样。 他又心软了。 可恶,他明明就要当铁石心肠的帝王,怎么能心慈手软? 再说了,她说的什么“留情面”,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他不 是给那几人留情面,是给孟氏留几分尊严薄面,也是为他自己留条退路。 “行了,孤又没报复你,你怎么还自危上了?”见不得她这没精打采的样子,孟阙抬手,敲了下她脑门,然后立即收回手,戏谑道,“再说,王后近来表现不错,孤还欠你一个赏赐,怎会对付你?” 俞纯摸了下脑门,倒也不娇气,只是瞪了瞪眼,“赏赐?陛下这是答应要同我去骑马了!” “嗯……嗯?”孟阙刚点了下头,就一个激灵回神,古怪地瞥了她一眼,“不是游玩?怎么又变成骑马了?” 不是想摔死他吧……咳,孟阙及时收住发散的念头,在噩梦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