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渊明吭哧吭哧的挥舞着大铁锹,干得十分起劲儿。
自那丫头早上醒来之后,他便在琢磨对策了,这不,琢磨着琢磨着,主意不就来了?
在桃花林里,挖个坑,埋上土,竖块碑,这事儿就成了。
谢道颖胳膊肘拐了马文才一下,轻声道:“他脚边那块是个什么?”
马文才轻笑,不愧是山长口中性情古怪的陶先生,这种法子都能想到。
他凑近谢道颖的耳边,轻声说道:“一块墓碑。”
啊?墓碑?谢道颖仔细的瞅,奈何视力没马文才的好,便抬起头来,想问问,谁的墓,谁的碑。
只是,两人此时靠的太近了,马文才又低着头,她这么一抬头,两人的嘴唇便碰到了一起!
谢道颖眨眨眼,这真不怪她!
这种耍流氓的事,她一般只有贼心想、没有贼胆做。
谢道颖占了便宜,脚步一动,果断地撤了!
反正,谁的墓,谁的碑,明日便知道了。
马文才眉眼含笑,心情颇好的追上了心上人,牵住了她的小手道:“知道你害羞,我就不找你讨回来,被你占去的便宜了。”
闻言,原本还别别扭扭害害羞羞的谢道颖翻了个大白眼道:“哈,我真的谢谢你哦,文哥。”
“不客气,颖妹。”
“哼,二皮脸。”
“呵,谢谢夸奖。”
“马文才!”
“在。” 我在,一直都会在。
“背我不?不想走了。”
“好,上来。”
马文才蹲下了身子,谢道颖不客气的趴了上去道:“驾——”
马文才自动配音:“der der der 。”
“哈哈哈哈哈~~”谢道颖在他背上笑颠了。
马文才这匹马儿跑得更欢了,愣是围着屋子转了好几圈,两人才回去睡觉。
就在谢道颖与马文才开开心心之玩闹之时,陶渊明还在桃花林中孤军奋战呢。
他挖呀挖,埋呀埋,忙了大半个晚上,终于在天亮之时,弄好了一个小坟包。
拍拍手,扛着铁锹,插着腰,他高高兴兴的往回走:
“提壶抚寒柯,远望时复为。吾生梦幻间,何事绁尘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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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之后,尼山书院,东厢房
经过这几日对学子们的认真观察,王大人心中最喜欢的还是梁山伯。
此子学业品行,俱为上乘,实在难得。
是以,他提笔写道:勤勉好学,敦厚笃诚。
此时,陈夫子手中拿了两个礼盒过来了,他满脸堆笑的说道:“王大人,这是学子王蓝田与秦京生孝敬大人的。”
当然了,他俩也孝敬了他陈子俊,不然,他才不会来为他们说好话呢。
王大人睨了他一眼,将笔放下,翘着兰花指,拿起桌上的扇子摇了摇道:“是孝敬我的就收下,如果,是想贿赂我,那陈夫子,您便收下吧。”
陈夫子被他如此一怼,颇有些尴尬的说道:“王大人,您这话说的,我都不知该如何回您话了。”
不就是上次的老鼠之事吗?他珍珠都送出去了,怎么此事还没有过去呢?
王大人:当然过不去,你做了初一又做十五,就连三十你都不放过。看来,前两次的学子,都为这个陈子俊背了大锅啊。
还是这梁山伯的运气好啊,不但没有被他陷害到,反而还让他暴露了。
尼山书院有此等小人,真是尼山书院之大不幸啊,他为尼山书院哭一场。
“想回便回吧,我,可没有留你啊。”
陈夫子瞧一眼那批语,勤勉好学,敦厚笃诚,这也太好了吧?
不行,他不允许。
陈夫子小眼一转道:“王大人,您在品评梁山伯啊,梁山伯是个贫贱之人,为书院挑水,充任杂役,并非他好为公益,您可千万别误会了啊。”
王大人睨他一眼,又摇了摇扇子道:“为了求学,愿充杂役,这种精神难道不可贵吗?”
闻言,陈夫子急了,脱口而出道:“这个梁山伯其实行为非常的无耻啊!”
“哼,你才无耻,偷看别人洗澡,偷往别人的房间里放老鼠陷害学子,此等行为,你才是天下第一无无耻之徒!”
陈夫子被他揭穿,连忙捂着脸退了出去。
但走了几步,他又退了回来,故意激他道:“那梁山伯可是连谢丞相都要擢拔之人,想来,王大人也不好得罪谢丞相吧。”
若是这陈夫子拿别的大人来激他,他一定不买他的账,但这谢安么,巧了,他们有宿仇。
他谢安看上的人,他一定要他永无出头之日!梁山伯,算你倒霉。
王大人三下两下的便撕碎了那张品评表,是时候去找梁山伯的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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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书这些日子过得挺没滋没味的,便是吃饭都不香了,总是一个人坐在山头朝着山下看。
马统看她都瘦了,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乱转。
这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