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没有证据,是以我胡诌了个理由说要出去,想要去寻她们。 而当时我看你有意挑拨我和师叔,所以故意将我二人分了开,你这番作为的理由暂且按下不表。 午时我和鹤熙二人去了主街,正寻到了你那伙‘同谋’,满大街上只那一家青楼开了门,实在也是太过显眼,起初我还以为是自己找错了地方,但那被我二人“揭下脸皮”的女子的一番话倒是让我明白了你的用意,王大人可知道她说了些什么?” 王葛朗原本听得冷汗直流,正惊觉这日日相伴的枕边之人背后竟藏有如此惊天之谜,陡然被云烟瑾这么一叫,差点吓破了胆,一骨碌便要跪了下去, “不,不知。” 王葛朗脸上连个笑都挤不出来,颤抖地回了话,好似还没回魂。 云烟瑾摇了摇头,实在是觉得此人不堪重用,这朝廷怎么选了这么个满脑子浆糊的人来做官,连着李庭舟都不如,她无奈地转过身,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 “那女子说她是被‘逼良为娼’,是为着这梵城的王县令赚取钱财,这才委身于明月楼,她说王县令此人极为贪财,这满青楼的女子都是被他胁迫来的——” “我没有!” 王葛朗喊破了声,被鹤熙一瞪,又四肢并用地缩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我自是知道你没有,可若是换作旁人,只要稍加打探,便知道那明月楼恰恰是你来此上任之时所建,如此这番,实在是十分合理。” 云烟瑾难得地可怜起那王葛朗的脑子来,稍加解释,又说道, “可那女子怎能知道我们已揭了她的面具,又恰好知道了她和她的主子的来处。 且你上任那年正是你娶妻之时,如此这番,也很好理解,你家夫人借他人之口说你贪财,后又带我‘师叔’下密室寻那天龙寨丢失的数十箱宝物。 若我师叔再死在里头,死无对证,她一个弱女子说你谋财害命,这十三条人命一齐加在你身上,别说是你的乌纱帽了,就连你的命也难保。” 云烟瑾这话说的苦口婆心,可观那主座上的县令爷却是已然吓得从凳子上滚了下来,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那跪倒在厅中的妇人,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好不容易开口,却只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句毒妇。 “你这番算计,是为送你夫君送命,这事我并不关心,可我师叔与你无冤无仇,你先是今日差人埋伏在玉龙山顶想要杀他,一计不成,你又诓骗他下密室意欲自己动手,如此道理,你倒是要给我说清楚。” 两人的脸如今离得极近,云烟瑾那双魅人的眼睛锋利的好似刀剑,可观那姜月的面色却是半分没变,好似破罐子破摔一般,竟笑出声来, “哈哈哈,无冤无仇?好一个无冤无仇,” 女子被捆着身子还不老实,她猩红了一双眼睛,又流出几滴泪来,猛地一头撞向云烟瑾,两人的额头磕在一起,云烟瑾一时不察,退后几步,那姜月这才又开口道, “你既知我有姐妹,怎么就没想着问问我那妹妹去哪了!” “我都说了我不关——” “凭什么不关心!” 女子猛然对着云烟瑾大吼出声, “就是你那口中无冤无仇的师叔杀了她!他杀了我唯一的妹妹,我没有了爹娘,如今连妹妹也护不住,我要让你们都为她陪葬!” 妹妹? 云烟瑾思索一瞬,猛然惊醒,刚准备出声,却被一直站在她身后的商陆给搭上了肩膀, “你妹妹并非是我杀的。” 商陆上前几步,几乎是叹息着解释道。 “事到临头你还在狡辩!” 姜月不肯相信,撕破了脸皮,更是对眼前之人恨之入骨。 “我没有狡辩,” 商陆似乎半点也不怕眼前这叫嚣着要杀掉自己的人,他半跪在姜月面前,以极为平静的声音开口道, “当年姜贺丘与其夫人叶秋仪双双失踪后,潜蛟门群龙无首,江湖中也曾派人去找过你们姐妹二人,可惜,寻了好久,都是一无所获,大家以为你们死了。 却不想,是你自己有了主意,又重操起你父亲的旧业来,这些年坑蒙拐骗,烧杀抢掠的事情你们没有少做,你爱财,许是说是视财如命也不为过。 是以你带着那伙山匪来到梵城,先是自己嫁给了这城中的县令,后又遣了个傀儡带着那伙土匪入城,哄骗着你这夫君让全城的百姓都上缴了自家的金银珠宝。 想来,如果没有那天龙寨上的一把火,你如今应当已经杀了人卷了财宝,换个身份继续当起你那寨主去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