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对吧,九公主。” “你说的什么南蛮,什么公主,都与老身无关,您若是治不了我家老爷的怪病,就莫要编些瞎话来唬人,敬儿,快差人将这个故弄玄虚的神医送去官府。” “娘……” 施严敬被这一连串的陈年旧事说了懵,如今听得母亲的喊声,也只是呆站在原地,目光空洞,似是不敢相信一般。 “您难道不想知道我是在哪里知道的这些事情吗?” 商陆深吸一口气,无奈地皱了皱眉头, “我那日确实拿走了施老爷房间的一件东西,可是,却不是那件锦袍,而是一封崭新的书信。 施老爷早就得知您要将他害死,却还是从容地步进了这个死局。 碧云寺于此地出现不过多久,施府夫人便上山礼佛,想必那日你就已经认出了那省语便是那南蛮的妖僧,百晓阁榜上十六的玉面妖僧,传闻此人貌美非常,却天性喜淫,行踪不定,神出鬼没。 只有少数人知道此妖僧乃是受南蛮皇室所驱,习得皇室控人驱魂一术,行事喜怒无常,心狠手辣,南蛮灭族之后,此僧人便销声匿迹。 你于碧云寺与他相见之时,他自是一眼就认出了皇室的九公主,于是你与他合谋,先是让自家儿媳被这妖僧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以控魂之术迷惑,你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实在是可怕。 后你又借由烧香拜佛之名让施弘文陪你一同来此,你只是想要杀他,却不想那妖僧竟将那咒术反噬之苦全部转嫁他身。 分明就没有什么高丘,山云,不过都是那妖僧信口开河留在此地的借口,他借由控魂之术误让大家以为此地能得偿所愿,只可惜不过是些幻术罢了,而他动用术法太多,施弘文便正好送上门来。 而对你来说,你只觉得只要能折磨他,令他痛苦不堪,便不介意那妖僧做些什么。 施弘文在信中说愧你良多,可他当年也只是为了大周,他保下你一命时,说是以命换命也不为过。 就算他真的亏欠于你,你也不该如此,任由那疯子这般害他,那反噬之苦侵入五脏六腑,日日夜夜如同油煎火燎,连个全尸都留不下,九公主,难道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我——” “呵呵,” 那扇漆黑的大门里走出个裸露半身的男人,那人面目扭曲,轻扯嘴角,又显出几分可怖的妖媚之相,细看他的面庞,此人竟正是那日的省语大师! “想不到你个小小神医,竟知道这么多的事情,想来如此,便是留你不得了!” 那玉面妖僧凝掌出手,观其出手之姿竟与那施弘文的寒冰掌法相似非常,其掌风凌冽,直冲商陆面门而来,眼瞅着躲闪不及,商陆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而只听得“噗嗤”一声,剑入后心,掌至前胸,血流如注,经脉俱断。 云烟瑾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撞到自己剑上的老夫人,猛地将剑拔出。 五脏俱毁,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女人的口中吐出,身死如浮萍,她如一片枯死的树叶落在地上, “杏林…初…遇,想来…那时…我便,便不该…救你。” 气若游丝,不过转瞬之间,没有人听见她这句临终之言,只是想来,那应该听到的人应当也并不在场。 “呵呵,这剑倒是许久没有见到了,” 那妖僧陡然开口,收回手掌,云烟瑾的剑在他右手上戳了个血窟窿,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痛一般,抬手将那血抹红了半张脸,挑眉笑道,好似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可话锋一转,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他便纵身飞跃,猛地跳到了房梁之上, “不想你这娃娃如今竟也长得这么大了,那小儿竟没有杀了你以绝后患,想来如今你应当很是令他头疼才是。 可惜啊,你与我性情相投,我倒是舍不得杀你了,若改日有缘,记得来东夷找本僧!” 那妖僧长笑一声,眼睛淡淡地瞥了商陆一眼,抬步几下运起轻功,猛地飞了数丈之远,他倒是并不恋战。 云烟瑾面上几分惊慌被她不动声色地掩去,她不知这妖僧何时入过京,又何时见过她,可他竟然认识这把剑,又对当年的真相讳莫如深,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就凭他这寥寥数语,她便知道这东夷此行,她必然要走一趟的。 “娘!你醒醒!你快醒醒啊!你别死!别留我一个人!” 施严敬挣开了小公子,一头跪倒在老夫人身边,哭的险些要喘不上气来,他还没听得他母亲的解释,还没好好问清那些“言之凿凿”的真相是否真如他们所言。 他浑浑噩噩的这一生难道就仅仅是个错误,是对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