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张凡一来得及思考该用何种方式去融入这个陌生的世界时,突然间,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便见两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分别从道路两旁迅速窜出。他们身着官差服饰,动作敏捷地各自封住了前方与后方的去路。其中一人目光上下打量着张凡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开口说道:“嘿!瞧这小子,长得倒是挺清秀的嘛,不过本大爷我以前咋从来都没有见过呢?”
张凡一望着眼前这两个一脸痞气、流里流气的官差,心中不禁感到有些无语。但他还是强压下心头的不快,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并礼貌地回应道:“两位大哥,小弟初到此地,确实人生地不熟。我只是路过此地,并无恶意,也不想招惹任何麻烦。可否请二位告知在下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那为首的官差听后,却是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笑罢,他猛地收敛笑容,恶狠狠地瞪着张凡一,大声喝道:“哼!臭小子,少在这里跟老子装蒜!你以为随便说两句好话就能蒙混过关吗?告诉你,大爷我在这片地界儿混了这么久,就没见过你这样面生的家伙!看你这副模样,八成是从哪个穷乡僻壤逃荒而来的难民吧!识相的话,赶紧乖乖交出些银子来给我们哥俩花花,否则……哼哼,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啦,到时候把你抓到牢房里去尝尝苦头,那里头的滋味可不好受哦!”
张凡一听闻此言,顿时怒火中烧。他原本想要施展一些法术教训一下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但当他尝试调动体内法力的时候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如同一个普通凡人一般毫无半点法力可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措手不及,一时间愣在了原地。而就在这时,那两名官差趁机一拥而上,不由分说地将张凡一牢牢抓住。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便已被强行带走,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滴答、滴答……清脆而又单调的水滴声在四周回响着,仿佛是时间流逝的脚步,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人的心灵。张凡一静静地坐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心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他实在想不通,为何自己会陷入这般境地,难道这真的算是天崩开局吗?
直到此刻,他甚至都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究竟身处何方。莫名其妙之间,便从原本的自由之身变成了这不见天日的阶下囚。想到这里,张凡一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曾经,他可是掌管犯人的一方,如今风水轮流转,自己竟也沦为了被囚禁之人。这种巨大的身份转变,让他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他再次试着运转体内的法力,然而结果依旧令人失望——无论他如何努力,身体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丝毫动弹不得半分法术。此时的他,与普通凡人毫无二致。
但奇怪的是,尽管身体无法施展法术,可脑海中的那些关于修行的记忆却是清晰无比。这些记忆不断提醒着他,自己确确实实学习过众多高深的修行法门,绝非一场荒诞的梦境。
就在这时,隔壁牢房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张凡一侧耳倾听,原来是那几个蓬头垢面的囚犯正在窃窃私语。
“哎!真是想不到啊,就连咱们这南山之地,也跟北方一样,官府变得如此腐败不堪!”其中一人压低声音说道。
另一人紧接着附和:“是啊!那些个官老爷们整日不想着如何收复北方的失地,反倒任由手下的人为所欲为。”
“可不是嘛!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北方的敌军恐怕就要打过来啦!到时候,咱们这些被关在这里的人,多半都会沦为他们的奴隶咯!”有人长叹一口气,语气中满是悲哀。
此言一出,整个牢房顿时陷入一片死寂。众人似乎都被这个残酷的现实所震慑,谁也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沉浸在对未知未来的恐惧和哀伤之中。
张凡一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心中暗自思忖着:“听这些人的话语,似乎知晓不少内情。”这般念头一闪而过,他便小心翼翼地朝着那群人靠近过去,脸上露出一副恳切的神情,轻声问道:“诸位大哥大姐,小弟我刚刚才被抓到此处,对外面如今的状况可谓一无所知。不知可否详细跟我讲讲?”
那几个人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张凡一,然后又警觉地朝远处的门口张望了几下,确认没有人前来之后,其中一人压低声音开口说道:“小兄弟,你竟然不晓得啊!现今外头可是乱成一团糟啦!到处都在打仗呢,咱们都是从北边的村镇一路逃难过来的。那些野蛮的北方蛮子已然攻打到了这南山城附近咯!这儿只是南山城外围的一个小镇子罢了。原以为这边早就该得到消息有所准备了,哪曾想到,这里当官的老爷们一个个只顾着自己贪图享乐,压根儿就不理会咱老百姓的生死存亡呐!”
这时,旁边另一个人也忍不住跟着发牢骚起来:“可不是嘛!我们好心好意跑去告知那些官差外头的情形,谁承想他们心里头只惦记着收钱。见咱们拿不出钱来,二话不说就将咱们当作盗匪给抓进牢里来了。真是没天理哟!”
张凡一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地方管事的人表现得很不寻常,面对如此重大的事情,他们竟然毫不畏惧可能降临的大祸,这实在令人费解。心中充满疑惑的他忍不住继续追问:“那么军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