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站在算命摊前,看着主动询问自己的道长,少年紧张道:“额~我想请教道长一点事,也就是算一~算”。
普月道人自信道:“请教不敢当,贫道不敢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这人间之事也算略知一二,小施主但说无妨”。
这时旁边门店的大叔看见快收摊的老道来了生意,还是个孩子,立马起哄道:
“普老道一天没开张,这要走了还给你瞎猫碰上死耗子来一单。哟~还是个小孩,你可别把人家压岁钱也算成零花钱哈。”
一旁的大婶也笑道:“可不是嘛,普道长可别说些人小娃子听不懂的话给人听迷糊了。”
老道吹胡子瞪眼:“去去去,妇道人家,焉知易算之玄。”
大婶接着笑道:“是是是,我一妇道人家是不懂这些神神叨叨,但是我懂普大道长也得借我这妇道人家的桌凳算命哩。”
老道似乎被戳到了软肋,想反驳又不知说甚好,只能小声说道:“贫道这不叫借,此乃结善缘……结非借……是好事……修行之人的事……怎么能叫借呢……。”
接着又说了些之乎者也之类的话。引得周围几个熟识的邻里一阵欢笑,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少年站在桌前,虽有些话听的不太明白,但感觉这老道也没了刚才的仙风严肃,反而多了些易处近人。
另一旁开杂货铺的大爹对少年说道:“小娃不用怕,这普道长不会真把你算的零花钱都没有的,他呀在这老街也算小有名气,用他自己的话说,叫什么百分什么,哦,对了,不说百分准,八九不离十,剩下什么天机隐动啥的我们就不懂了,总之你就放心问就是。”
老道看到总算有人不拆台,识自己的本事,嘴角上扬咧开:“对头,还是老李懂行,小娃你就放心问吧。”
少年左手挠了挠后脑有些不好意思:“额~,道长我想问问做梦的事要多少钱,我没带多少,贵就算了,就不问了。”
普道人赶紧回道:“不贵不贵,童叟无欺,解梦罢了,再说我这里不讲价,靠的是贫道的口碑,讲究一个心诚则灵,随缘就好。”
接着又补充道:“今日合着你我有缘,此挂必算,此缘该结,心诚诚心。”说完老道又正襟危坐起来,试图让自己不显得市井,一副看淡钱财的样子。
少年也没多想,直接掏出口袋中紧握的十块钱,随后又几个口袋翻了一下又找出四块钱,一同递给老道。害羞道:“道长我诚心的。”
说完有些不好意思,人家道长都答应自己,但自己好像没准备好,似乎比起其他卜算的人给的少了点,又补充道:“道长嫌少的话我可以回去再拿点,今天出来的急,没带多少,明天我又有生活费再给点可以吗?”
普道长心说,你可拉倒吧,要是要了你的生活费,那还不被这几个邻里笑话死,刚刚谁还说压岁钱呢,得压岁钱真成零花钱了,但话都放出来了,看着一旁边收拾边笑着看着自己的夫妻,道人气不打一处来,哼,就当看小娃顺眼了,随即淡定道:“没事没事,卦不走空,随缘就好,来我先给你看个手相。”
另一边卖糖葫芦的大妈说道:“普半仙急了,又要露一手了。”说罢周围几个熟识的邻里都赶紧不说话,就等着看老道表演了。少年也不再犹豫,先放下钱坐在凳子上,然后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像在医院抽血般伸出右手放桌上。
老道自信的摘下自己的小墨镜,左手抬着少年的手,右手摸了摸掌纹,随后拿起少年的手又细细看了看,再抬头观察了一会儿少年的面相。
最后一本正经念道:“贫道观你舞勺之年,福禄寿皆全,面有一丝帝皇之相,虽并指有缝,有漏财之险,存钱不易,但衣食无忧,吃穿用度不愁,虽无远忧却有近愁,对否。”
少年点头,还未来得及问出自己的疑惑,一旁的大婶又忍不住道:“大仙,你该不会最近和我一样古装剧看多了吧,怎么最近老是拿皇帝面相说事,咋就没见你换个王爷脸啥的说说,也没个新意,就一招鲜么。还手有缝漏钱呢,小娃可别信。”
说着大婶举起自己的双手正反一转,展示一番接着说道:“喏喏喏,你看我手也有缝哩,家里还不是我管账,还存的下钱张罗一大家哩,大仙也就那年龄算的准,那啥舞勺是几岁来着?”
另一旁的大爹笑道:“舞勺之年,好像古人称之十四岁对吧”说完看向老道。老道对着大爹点点头肯定,随后立马对着大婶反驳到:“那掌纹指缝,因人而异,怎可一概而论,那男女还有有别呢。”
“再说这帝皇之相非贫道胡言乱语。”说完老道顿了顿,四处瞅瞅没看见有巡街的官家人在,又讲到:“当今天下,共和民主,众生当家,百姓为主,岂非不是人人如龙否。”
大婶听完又边笑边对着一旁的大叔说:“死鬼,听见了没,你也是皇帝哩。”转头又问老道:“那这么说我到底是女皇帝呢还是皇后呢。”
说罢大伙都笑了起来,道人一时语塞,又气得吹胡子瞪眼。大伙乐够了,每次大婶都喜欢和老道拌嘴,不过接下来大伙都知道道人和少年要好好说道说道,便不再打扰,各自忙碌去了。
老道调整了下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