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刀马旦梅稚柳!!!(1 / 2)

“少武,这位梅先生在家等你一个多钟头了。”薛苗笑呵呵的从屋里出来。

“梅先生。”?

张少武狐疑的去回想这个人,就见那油头粉面的男人,从凳子上站起来。

“你是张少武吧!久闻大名,我姓梅,师父赐名叫稚柳。”那梅稚柳抱拳说着,京腔京韵。

哪怕举手投足间,都是唱京戏的感觉,范很足。

“哦!梅先生啊,我就是张少武。”

他将自行车扎在前院门口的院子里,对梅稚柳回道。

“少武,我请人家梅先生进屋里坐,人家不肯。”薛苗心里怕怠慢了梅稚柳。

虽说,戏子在民国的时候,是下九流。

可京剧的旦角,在四九城很出彩,毕竟有梅兰芳先生珠玉在前,谁也不会看轻了戏子。

更何况,眼前的梅稚柳在四九城的京戏圈里,那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梅稚柳听薛苗这么说,柔柔的挑起杏花眼的眼角,说不出的那种旦角风情。

“我喜欢在院里坐着,这院里有人间烟火。”

“不瞒这位大姐说,我家住在后海,要是不排戏的时候,我就在后海边,一坐能坐一整天。”

“我也爱看人啊鸟啊,鱼啊雪花什么的。”

张少武听见梅稚柳说他住在后海,就知道他是后海老彪子王奎一的人。

“我也爱去后海,可就是没碰上过一次梅先生。”

“您喜欢人间烟火,那咱们就出去聊聊,街面上的雪都没化呢。”

梅稚柳淡笑着,让薛苗如沐春风,不觉间又让她多看了两眼。

“这位大姐,那我就跟您儿子,去鼓楼转转。”

薛苗点着头,却从兜里摸出一块钱,塞进张少武的手里。

“别怠慢了梅先生,去鼓楼找个茶摊。”

梅稚柳听着薛苗的话,又堆起柔美的笑意。

“这位姐姐儿,街上的雪,就是最好的美景。”

“是是是。”薛苗连连点头,脸上笑意不绝,似是对梅稚柳很有好感。

张少武握着一块钱,知道那一块钱意味着什么。

那是他母亲糊一千个火柴盒,才能赚回来的辛苦钱。

“您慢走啊。”

薛苗见张少武与梅稚柳,出了四合院的大门。

住在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探着脑袋看,嘴里嘟囔着。

“嘿!还真是梅稚柳,总算让我开了眼界了。”

阎埠贵想都没想,就往中院走,非得去易中海跟前,显摆显摆。

······

南锣鼓巷的大街上。

梅稚柳花钱买了一串冰糖葫芦,轻轻的咬了几口,却递给张少武。

张少武不懂梅稚柳的意思,可接过冰糖葫芦,就往嘴里送。

梅稚柳看着张少武的吃相,抿嘴笑道。

“我小时候,在天桥的孟子楼学唱戏,隔着院墙老是能听见,卖冰糖葫芦的叫卖声,我学唱戏的师兄弟都馋。”

“当时,我大师兄说,等我成了角,就能吃上冰糖葫芦。”

“这一串冰糖葫芦,是我学唱戏的奔头,这一奔就是三十年。”

张少武嘴里咀嚼着糖葫芦的甜味,嘴里的酸楂核,吐在地上。

“梅先生学唱戏都三十年了,我说您这身段,一看就是大家风韵。”

“我多嘴问一句,您见过梅兰芳,梅先生么。”

那梅稚柳听着张少武的问话,却停在原地,跨出去的一小步,也给收了回来。

“你没听过我。”?

张少武摇着头,拿着冰糖葫芦的竹签子,在手上把玩。

“我不爱听戏,那戏曲无非就两件事。”

“奸臣害忠良,相公爱姑娘。”

“我也知道,您是后海的老彪子,遣您来的。”

“您回去告诉老彪子一声儿,拿我兄弟挡枪,我就拿他家人垫背。”

街面上人来人往,谁都没注意到,站在一家馄饨店门口的俩人,气拔弩张。

“我呢,以前算是欠他王奎一,一个人情。”

“你可能不了解,在京戏的圈里,他们叫我小兰芳,也叫我稚柳先生。”

“可我还有一个名,叫刀马旦梅稚柳。”

梅稚柳手拿一柄粉面折扇,虽立于雪泥之中,可他就是四九城江湖中,最耀眼的那颗星。

他虽是中年之岁,可眼中却有少年杀气。

唰!

梅稚柳手腕一抖,却见扇面上写了三个字。

“刀太岁。”

这一柄白梅折扇,确是一把看不见刀刃的“扇子刀”。

历史上最有名的扇子刀,就是秦淮八燕柳如是拿着的桃花扇。

“您是来试我深浅的,那您早说啊。”张少武嘴角淡笑,站在原地。

如今天色渐暗,就在南锣鼓巷街角旁边的馄饨摊前。

那梅稚柳手腕又是一抖,合上扇子刀,扇头如锤,手如一条灵活的小蛇,点腕子如倒刀。

张少武手里只是拿着,那根吃糖葫芦剩下的竹签子,与梅稚柳的刀扇比拼。

俩人站在原地,脚下不挪半分。

梅稚柳的刀子扇,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