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她为什么就和我这个外人抱怨起来,我看到余青兰坐下来后不是抓头发就是抠指甲,上面的紫色甲油都剥落了一些,这位妈妈看起来相当坐不住,有点神经质的样子。观察到她穿的衣服下摆有一团油渍,脚上的丝袜拉丝了,整个人显出几分邋遢。 收回目光,我客套:“是啊,放假了老师是很闲。不过高三的老师就有的忙了,她们哪里有假。”没记错的话,苏河的爸爸是高三的班主任吧。 “扯淡,就是有时间,有些人也照样不归家。” 我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要溜走,总觉得他妈要说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来。我没打算过多知道苏河的家事,如果没这个意外,我和这孩子就会断了联系的。 “老师你慢慢坐啊,我回去一趟,把苏河的保险给处理下。” 余青兰就这么挥挥手走了,也不说自己什么时候回来。陪床的人就剩下我了,无所事事,我拿出手机坐在床边玩游戏。说起来,为什么我没有接到他出事的电话呢,是谁打给阿初说他出事的? 难免会有点在意,而在工作上雷厉风行的那套却不太适合用在苏河身上,尽管我已经很打击他了。 晚上的时候余姐和他丈夫带着孩子一起来医院了,而苏河的爸妈没有来,发现我还在,余姐都要歌颂我品德高尚了。既然有人继续守着他了,我也就放心了。起身伸展腰肢就拎包走人。 第二天阿初一回市里就去看望苏河,我却一直没有去了。 “经理。” 办公室的门被扣响,我让人进来,管理岗的妹子拿着单子给我看。我才发现有几个地方我搞错了,我让她把单子放下,我修改了再在网上发给她。 “知道了,经理你这些天心事重重的,要不要多休息几天?” “哈哈,女孩子就是体贴人。没事,别担心。” 去吸烟区抽烟,看到我过去,几个年轻人就笑着打招呼。因为抽烟经常碰到,这几个小年轻看到我也不紧张了,偶尔还会聊天打趣。我听到他们吐槽房子车子之类的,有女朋友的还要抱怨两句女友,而单身狗就表示羡慕嫉妒恨。 忽然他们愣住了,发现我也是单身狗,嘲笑单身的话题立即打住,就怕我记仇给他们派任务。 我抖了抖烟灰,“我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吗?” 同事:“当然不是,芸姐人很好的,还经常请客。” 我笑:“吃货就是好收买,我这人大方的很,下个月的业绩你们没达标就少扣点吧。” 同事哀嚎:“不要啊!上有老下有小,求一分都不要扣!” 我:“那就好好干,不如,今晚请你们吃饭唱歌?” 这话一放出去,部门就嗨起来了。下了班就簇拥着去餐厅吃饭,被热闹包围着,我才不会总是想着一个未成年,可以让我喘口气。 因为有几个人都开车,所以大家约定不喝酒。吃了饭就去唱唱歌放松,在包厢的时候我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闷声玩手机。脑子里不时浮现出苏河的笑脸和躺在医院里的惨样,阿初近来也没告诉我关于他的事情。 心烦想去抽烟,忽然话筒被塞到了我手里,我一脸懵:“干啥?突袭啊?” 小姑娘笑道:“芸姐唱嘛,我知道你唱歌好听的!” 我抬头看屏幕,点的是《飞蛾》,情歌啊。我想唱《好汉歌》行不行? 算了,唱好汉歌,明天全公司都要夸我女中豪杰了。跟着调子找了下感觉,唱的时候这群家伙忽然集体安静了。年纪大了,现在看这些情歌歌词有点头皮发麻。 而且,唱情歌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再控制不住地去想一个未成年了? 我爱你像飞蛾扑火 得不到什么 爱情在风中凋落 也许爱是伟大的 我是卑微的 你是不适合我的 艹,唱不下去了。 “我去抽烟。”丢了话筒,我就走。 “哎?芸姐唱完啊!好好听的!” “就是啊芸姐,你要不要去报名参加比赛?” 懒得理他们起哄,关上门隔绝了吵闹的声音,我走到外面抽烟。阿初来了电话,我接听:“喂?” 【小芸,明天周六去逛街吧。】 “好。”将到嘴边的询问压了下去,很好,忍住了,没有去打听苏河。 我回到了包厢继续装沉思者,对于我这种心不在焉的情况,用网上看到的话说就是——我坐在一个没有他在的地方,而他却无处不在。 周六是阿初开车来接我,她说自己再不
姐弟·道德感(5 /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