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只有他一个,他特意给我说了一个只有他在的时间段。保温盒里的汤盛到小瓷碗里摆放在桌子上,玉米和排骨在汤中浮浮沉沉,葱花的清香混合着汤的浓郁香味,光是闻着这味道,我就觉得自己是个下厨天才。 苏河过几天要去医院复查,没大问题的话,左手的固定夹板可以取掉了。如此最好,腿上的伤恐怕要久一点了。 “慢点吃,还有很多。”我难得温和了语气,怕他噎着。 苏河放下汤勺,忽然擦了下眼睛,背过身去了。 我笑:“我又不是头一次见你哭了,还害羞。” 苏河闷闷地:“男儿有泪不轻弹。” 我接着说:“只是未到伤心处。” 苏河:“你这样我还怎么哭。” 我:“你哭你哭,我就看看不说话。” 苏河:“谁当你孩子一定很幸福。” 我:“咋的,想当我儿子?和嘟嘟争宠?” 苏河:“谁要当你儿子。” 我眉飞色舞地做了个鬼脸,他被我惹的哭笑不得,眼角的泪花也被眨去。吃完以后我就要收拾,他把手压在保温盒上,固执地说:“我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我:“等你个伤残洗干净,都过年了吧。我自己收拾。” 苏河:“不要。” 我:“放不放手?” 苏河:“我告诉赵老师你殴打伤员。” 我:“……” 学会用阿初威胁我了?长能耐了啊。但最后他还是松手了,呵呵,和我斗。 送我出门时,我不让他送下楼,到电梯口就行。我认真地看着他:“虽然说照顾你妈,但也别老让你妈打你,不要试图自己一个人解决。这不是你一个人能解决的事,男孩子也需要被保护的,适当地求助大人也是必要的,知道吗。” 苏河:“知道了。” 我:“乖。” 直到电梯门关上,他也没有收回视线。被阻隔的目光让我思绪飞了一下,我又狡猾了,很可以,哎,我不该再表现出多余的关心。怎么就控制不住这作死行为呢。 所以……去他妈的,烦死了。 八月以后我再没去见过苏河,他也没有找我,我一头扎进工作中,年中会议也多,我忙的原地起飞。去外地出差的时候想着给家人朋友带礼物,脑子却突然冒出给苏河带礼物的念头。我知道那孩子的兴趣爱好吗,不知道,何必自找烦恼。 于是我还是买了,手表一只,没有送出去,这个礼物被压在了我的行李箱中。 教师节那天阿初聚完会,感慨地和我说自己好感动,收到学生的贺卡和花什么的,觉得学生们好有心,以及范杰和孩子也给她准备礼物了。 我问:“阿初,你现在开心吗?” 阿初:“挺满足的,人这一辈子图个什么呢,这个家还完整着,家里人身体也都健健康康的。我没什么可说的。” 我笑了,那就好。 我回去的时候被站在门口的人吓一跳,差点要以为是蹲点抢劫来的了。定眼一看,这不是伤好了的苏河是鬼啊,他还穿着那双我送的运动鞋。 我拍着胸口骂道:“大晚上吓谁啊!” 苏河:“吓着了?” 我:“没。” 苏河:“真的吓着了吧。” 我:“你是不是又想骨折了。” 苏河低头笑笑,他手里拎着一个漂亮的袋子递过来,我看他这送礼的架势,揶揄着:“哟,送我的?” “虽然你什么也不缺,可我还是想送给你。” “我又不是老师,教师节礼物送我干嘛。” “你是我人生导师。” “哎呀呀,就冲你这嘴巴,那我收了。身体彻底好了?” “嗯。” 瞧他很精神的样子,也没有皮外伤,我放下心来,打开门就看到嘟嘟,我以为这孩子要离开了,没想到就那么站在门外。看了眼手表,晚上九点多叫青春期男孩子进独身女人的家不太好,但就这么赶他走的话…… 我:“你等了多久?” 苏河:“一个多小时。” 我:“你不会打电话啊。” 苏河:“……我想你应该在忙,所以没有。反正你也回来了。” 我:“万一我回父母家了呢,你等一夜啊?” 苏河:“……” 我:“进来喝杯水吧。” 苏河没想到我会
姐弟·道德感(6 /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