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牢(4 / 4)

他没这个可能舍不得。反正容津岸口是心非惯了。

“花柳病这事,既是六皇子自作孽不可活,也是天赐良机。”他拍了拍容津岸的肩膀,“我已经同他说得清楚,想要尽可能保命,必须要做彻彻底底的阉,割,这可是个很大的动作,昏迷七天七夜都算少的。”

重提了监听一事后,他语重心长:

"为你争取到了这么长的时日,仲修,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你都要抓紧一些才好。"

***

叶采薇一路胡思乱想,麻木地将自己整理完毕。重新站在门口时,她深深地呼吸了好几口,才勉强不让自己的心跳蹦出来。

在犹豫什么,害怕什么呢?还是理智回笼,油然而生的愧疚?

她推门入内。

第一眼,就看见容津岸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床榻上。

他清绝俊逸的面容比纸还要白,同样苍白的手背上有青色的血管,虚虚地按在下腹处。她记得,那就是她用发簪深深捅入的地方,当时鲜血淋漓。“过来。”因为失血过多而容色憔悴,唯独那双深渊一样的眼,漆黑地望着她。

叶采薇不做停留,走了过去。她的心本来是跳得极快的,在撞进他的眼眸之后,却莫名迟缓了下来。

没有多余的气味,也没有多余的声音,她走向他。

她极难得在容津岸的眼里看见这样的目光,像是钉死在她的身上,直白露.骨,令她捉摸不透。她满腹疑问,挤在喉咙里。

其中,她最想问他的问题就是:

“我差点就杀了你,你为什么还要救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