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光明看了吓一跳,忙将朱媺娖扶住,急问:“你怎么了?”
“忽然头好晕,好困。”
说话间,朱媺娖美眸几次开合,像是上下眼皮在打架,明显是在极力地抗拒困意。
这情况,郝光明即便扶着少女的身体,也没心猿意马,而是想:该不会这就是她穿越的限制吧?
那她头晕、犯困是因为穿越次数达到了一日的极限,还是因为太频繁?
想着这些,郝光明将朱媺娖扶到一个靠椅边,道:“你先坐下休息会儿,看能不能恢复。”
朱媺娖点头,很乖地坐了下来。
然后她头一靠上椅背,就睡着了。
但椅背哪儿能支撑她睡觉?
很快她头就滑下来,又醒了。
郝光明见状道:“要不你到床上躺一会儿吧?”
“嗯。”朱媺娖轻应了声,俏脸微红。
看她要动,郝光明却阻止了她,“你等我把床铺好。”
说完,郝光明就从柜子里翻出一床旧被子垫在床上,又发出一张新床单、一床新被子铺好。
然后才将朱媺娖扶上床。
朱媺娖虽然信任郝光明,但作为少女,她到底还是有戒心的,并没有沾床就睡。
奈何戒心敌不过困意,努力了一会儿后,她还是沉沉睡去。
郝光明则拉张椅子坐在屋里,用手机上网查找更多明末的资料。
同时思考着,该利用这奇遇做些什么。
大明。
武英殿。
“臣王国兴、李若琏、高采参见陛下!”
三名身着锦衣卫官员常服的男子一起向崇祯跪拜行礼。
崇祯扫了三人一样,目光最终定在中间的李若琏身上。
虽然李若琏戴着帽子,却难掩霜白的头发。但看他的跪资,身体显然还硬朗。
“李爱卿,朕没记错的话,你是万历戊辰科武进士吧?今年高寿几何?”
李若琏不知道崇祯皇帝何意,便照直答道:“回禀陛下,臣确实是万历戊辰科武进士,今年已78岁。”
崇祯点点头,心中却是颇为感慨。
李若琏年纪这么大,按理讲该退休荣养的。
可这几年他手上实在无人可用,才不得不让李若琏管着南镇抚司,不久前又让其兼领兵部尚书事。
这算是重用了。
李若琏最后战死殉国,倒也没辜负他。
“三位爱卿都起来答话吧。”
三人应声站起。
另外两人中,王国兴、高采都是中年人。
王国兴现任锦衣亲军指挥使,可以说是崇祯最信任的人,目前在负责皇城城防。
高采则是李若琏手下,南镇抚司的千户官。
示意王承恩和两个守门宦官看好殿门,崇祯就低声道:“朕得到可靠消息,骆养性已暗通闯贼,现在李爱卿、高爱卿就带着朕的旨意前去捉拿他。
另外,这里还有一道旨意由李爱卿接任锦衣卫指挥使之职,高爱卿接任南镇抚司指挥同知一职。”
说完,崇祯就将早已写好盖了大印的圣旨交给李若琏。
李若琏接过圣旨后,犹豫了下道:“陛下,我看骆养性这两日守城还算尽力,他暗通闯贼之事会否有误?”
不怪李若琏质疑崇祯,实在是崇祯疑心太重,这些年干的听风就是雨的事太多。
而且骆养性这两日也参与守城,若真的沟通闯贼,现在闯贼可能都已攻破外城了。
崇祯确实早已想好说辞,道:“或许有误,但此事关乎京城安危,宁可抓错,也决不能放过。”
“臣明白了。”
李若琏说了声,当即拱手告退。
崇祯则想:骆养性是没通李闯,但按那郝先生所说,日后却会投降建奴并被重用。
建奴才是将来大明的大敌骆养性既然有可能投降建奴,就不能留着。
因为作为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如果投了建奴,对大明的危害就太大了。
等李若琏、高采离开,崇祯就对王国兴道:“皇城的安危就托付给爱卿了。”
王国兴当即跪拜道:“臣定死守皇城!”
崇祯将王国兴扶起来,又将王承恩招过来,道:“王之心贪污甚巨,锦衣亲军这边派人配合王大伴将他查抄了。”
听见这话,王国兴、王承恩都不禁一颤。
因为他们也贪。
他们不知道崇祯怎么就确认王之心贪污甚巨,自然害怕。
崇祯到底做了十七年的皇帝,注意到两人的表情变化,就猜到了什么。
他穷成这样,心里是真的痛恨一切贪污的臣子。
但他也知道,现在不贪的臣子太少了。
以目前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