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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将军,李来亨虽然手下没有过重甲步卒,却也知道这种重甲有好几十斤重,将士们只会在临战前穿。
另外,因为这种重甲既怕钝器,对大威力火铳的防御也未必见得就比精良棉甲好,所以如今各军队其实很少装备。
怎的这御林军却弄出如此多重甲步卒来?
这不是浪费钱吗?
就在李来亨等人对御林军虎贲装备重甲感到不解,甚至不屑时,一队队身穿红色战袄、英姿飒爽、犹如团团烈焰的女兵走了过来。
这样大校场上原本队列整齐、静立如松的众将士及军校生员都微微一动。
但很快所有人便都恢复静立、肃穆的表情,因为公主的銮驾到了。
准确说,是公主骑着红鬃骏马与一位同样骑着马的老将军一起到了。
这位老将军皱纹深刻,却没有胡须,看装扮赫然是一位女将。
再看这位老将军身后的旗帜,以及一队甲衣、兵器迥异于官军的白杆兵,顿时所有人脑海中都冒出了一个名字秦良玉!
李来亨等人顿时想起了昨日从侯天赐那里听到的消息,秦良玉要来担任这军校的山长。
原本对这消息李来亨是有些不信的。
在他的认知中,这成都军事学校就类似于书院,而书院的山长一般都是由儒家的老夫子担任,怎么会请一位将军,还是女将军呢?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李来亨虽然以前是反贼,可了解到秦良玉的事迹后,对这位老太太也是很敬佩的。
想到能在秦良玉担任山长的学校学习,他便很是兴奋。
不一会儿,朱媺娖便携着秦良玉的手上了点将台。
身后跟着的红娘子、马科、李岩等军方的要员、将军也跟着上来。
秦良玉又偏头看了眼身旁的朱媺娖,老眼依旧微红,心中则感动不已。
她是昨日到的成都。
朱媺娖亲自到蜀王府外迎接她,并且就在许多成都百姓的目光下,像现在这样搀扶着她,挽住了她的手。
她能感觉得到,朱媺娖真的是像一位晚辈、孙女一般敬着她,而非是做表面功夫。
之后她便住在蜀王府中。
朱媺娖除了处理政务,只要一有时间,就来陪她聊天。
几番畅聊后,秦良玉便生出了一种“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遗憾。
好在,如今她虽然无法再替朱媺娖征战沙场,却还能在这座意义非常的“军事学校”中为朱媺娖效力。
旁边,朱媺娖看着下方上百名进修营将官,以及上千名第一期军校生,则是既感慨又振奋。
郝光明则通过朱媺娖的手机摄像头在录屏,好一会儿都听不到朱媺娖说话,他便提醒道:“别愣着呀,
朱媺娖轻“嗯”了声,便按照先前记住的稿子,演讲起来。
说起来,过去半年随着朱媺娖演讲经历增多,如今已经能根据演讲稿即兴发挥了,往往还发挥得不错。
因此,郝光明为朱媺娖准备的演讲稿好些时候都是细纲式的,特意给她留出发挥空间。
至于朱媺娖今日的演讲,于后世人而言并不算什么,可对于明朝人而言却是极富感染力了。
因此,当朱媺娖讲完,上百名进修营将官,以及上千名军校生,乃至周围的御林军顿时齐声高呼起来
“愿为监国效死!”
等朱媺娖参加完“成都军事学校”的开校、开学典礼,回到蜀王府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于是她又宴请秦良玉、红娘子、马科等军方人员。
午宴结束后,朱媺娖才算有时间休息。
出于各种原因,即便只是午后小憩,朱媺娖也是回到竹林老宅睡。
不过见到郝光明后,她又不怎么困了。
见北间小卧房中朱媺姕正在午睡,她便在堂屋沙发上坐下来,搂住郝光明的一条胳膊,靠着郝光明的肩膀,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很累吧?”郝光明握着朱媺娖的一只手笑问。
朱媺娖道:“其实不算累,就是喜欢在你身边放松的感觉。”
放在半年前,朱媺娖是绝不会如此直白的表达自身感受与情感的。
但和郝光明待在一起久了,她已经改变很多。
何况在她看来,即便是在大明,小夫妻间说些私密话也挺正常啊。
不过,朱媺娖并没有沉溺于郝光明的“温柔乡”中太久。
就这么腻歪了半个小时,她便道:“陕西那边如果按照你们这里的历史脉络走,如今不仅潼关失守,怕是连西安都落入清军手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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