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带小落走,就是担心儿子会口不择言,让他人听见。
忍住了眼泪,阮丽珍道:“松儿,你外祖父做兵部尚书后,我也曾多次去信劝他,这点你父亲可以证明。
还有,之前你外祖父在任上时,你在外面有那么多的朋友,难道不是沾了你外祖父的光?
你只想沾你外祖父的光,却不想受他恶名累及,这样真的好吗?你自己好好想想。”
阮丽珍真的是被这个大儿子伤透了心,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回到二房主院,就见曹台望不知何时回来了,一个人在书房里喝闷酒。
阮丽珍不禁将曹松的事说了,末了道:“松儿这般不明是非,如何能行?我是管不了,你得管一管才行,不然他可就真的废了。”
曹台望带着酒气,看向她露出了与曹松类似的冷笑。
“你只知松儿在家中莫名大发脾气,辱骂外祖父,可知他在外面遭遇了什么?
今日太平诗社聚会,有人邀请松儿前去参加,结果他去后,却被更多人拒之门外,还被当场羞辱奚落。你可知,这是为何?”
阮丽珍虽然被儿子伤透了心,可听闻儿子居然遇到这样的事,还是忍不住一阵心疼。
可以她的聪慧如何不知其中原因?
当然是因为曹松是她的儿子,是阮大钺的外孙。
阮丽珍看着丈夫,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
这时曹台望又盯着她道:“听说府法院今日需要增加几位九品小官,实际就是以前的小吏。我虽只是秀才,可名望、才华早已足够,料想聘上此职不难。
结果,我将名帖递上去后,人家都不试我才能,就直接拒绝了。你可知,这又是为何?”
阮丽珍感觉曹台望语气中的冷意让她心都发寒,发红的眼中泪水又一次不争气的冒出来,打着转却不肯落下。
曹台望大概是不忍心看她这样子,扭过头去,却说出了一句更伤人的话。
“柽儿尚且年幼,阮家的人怕是照顾不好,不如夫人搬回娘家,照顾他几年。”
“你要赶我走?”阮丽珍伤心欲绝,却又不愿相信。
曹台望扭着头,不言。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大管家喜气盈盈的喊声,“二夫人,二老爷,天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