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之礼怎可轻废?何况臣弟只是行个揖礼而已。”长相秀气、性格文静的朱慈炤一脸正色地道。
大一岁身高却明显高出一截的朱慈炯则是阳光型少年,闻言对朱媺娖笑着道:“皇姐不知,永王弟如今越来越刻板无趣,在学校里不是读书就是习武,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叫他一起玩了。”
朱慈炯口中虽然在说朱慈炤无趣,却和朱媺娖一起将朱慈炤带到饭桌前坐下。
旁边放着一个一尺见方的屏幕,恰好与人齐高,郝光明跟朱媺姕准备吃饭的视频投影正在上面。
“两位王兄,媺姕想你们了!”朱媺姕很热情地打着招呼。
面对朱媺姕,朱慈炯、朱慈炤都露出了宠溺的笑容——谁让他们现在就这一个妹妹呢。
“我们也想媺姕呀,”朱慈炯笑着道,“对了媺姕,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推荐一下?”
朱媺姕看了这边的朱媺娖一眼,看着古灵精怪,道:“王兄当着皇姐的面就问玩乐之事,不怕皇姐责罚吗?”
朱慈炯还真有点怕怕地看了朱媺娖一眼,随即就故作理直气壮地道:“我只是问一问,又不是要玩。”
和对待蜀王朱至澍不同,对待定王、永王,朱媺娖虽然也给了后世的手机等物品,但对玩乐方面却做了严格限制。
比如说手机里就几个单机游戏,还是能锻炼人统筹规划、反应、耐心等各种能力的。
影视剧、音乐也有,却都是带有教育意义,或是传播知识的,音乐也是较有艺术感的那种。
除此外就是各种有助于两人学习、成长的书籍了。
不过,朱慈炯对后世的各种科技造物、玩具等还是相当感兴趣的,虽然受朱媺娖限制,不能接触多少,但每次来紫禁城聚餐,他都会向朱媺姕打听。
朱慈炤则不同。
十五岁的少年看起来文静而稳重,他认真地道:“媺姕,你可不要受定王兄影响,花太多时间在玩乐上。
皇姐不是要安排你去上学吗?你得趁着还没去,多补习功课,以免到时候跟不上学校的课程进度。”
朱媺姕五六岁的时候就很懂事,如今虽然精怪了些,但也却更懂事了。
知道朱慈炤是关心她,便也认真点头,“永王兄放心,大明小学三年级的教材我看过了,都是我在这边学过的,不怕跟不上。”
朱媺娖在一旁见弟弟妹妹认真聊起学习的事,相互勉力,觉得很满足,多日处理军政事务的些许疲惫感也少了些。
郝光明的注意力则多半在朱媺娖身上。
见老婆露出笑容,心情美丽,他也很开心。
于是笑着道:“咱们两边一起开吃吧,饭菜都要凉了。有什么话可以饭后慢慢说嘛,今天你们皇姐可是请了半天假的。”
“皇姐也可以请假吗?”朱媺姕终究年纪小,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问,“跟谁请?”
“那能跟谁请?当然跟你姐夫我请假了。”
郝光明这话让朱慈炯、朱慈炤也都笑起来,只不过一个笑得直爽,一个则笑得秀气。
随即这餐午饭便在温暖、欢快的氛围中开始了。
吃过午饭,朱媺娖跟朱慈炯、朱慈炤聊了一个多小时,才放他们离开。
之后,她才回竹林老宅这边和郝光明聊起来。
“相公应该知道,这两个弟弟在宗藩学校的学习、生活我一直都派人盯着的,对他们了解很多。
慈炯别看每次来都会问媺姕娱乐方面的事,为人也有点大大咧咧的,可他在学校习武、军事方面却很用功,文化课不说很出色吧,却也能门门及格。
慈炤文武方面都很用功,而且是很用功的那种。只不过他在习武、军事方面天赋一般,但文化课却是门门优秀。
再通过今日的谈话,我觉得他们应该都是想尽快封藩海外。
相公,他们会不会是因为想离我远一点,才会如此向往封藩海外?”
郝光明听了笑道,“你想哪儿去了?首先,他们作为大明藩王,想要尽快封藩海外是很正常的事——谁让封藩海外的这块饼那么香呢?
其次,慈炯、慈炤未必是想远离你,而是他们已经长大,向往更广阔天地的自由生活。远离你是果,而非因。”
朱媺娖想了想,觉得郝光明说得挺对的。
她对两个弟弟挺好的,对其他藩王也不算太差,没理由两个弟弟会害怕她远离她。
这时郝光明又道:“最后,封藩海外是你下令实施的朝廷政策,他们作为你的弟弟,积极准备来支持你的政令,是关心你、想要帮助你的表现,而非别的。你不要想太多了。”
听完,朱媺娖这段时间诞生的心结算是解开了,微笑着嗯了一声。
但有的人天生就是操心、劳碌的命。
依偎在郝光明怀里不过一会儿,朱媺娖就又道:“慈炯、慈炤既然向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