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郝光明去云南,前后加起来有四五天。
可以说,自从朱媺娖与郝光明相遇,从未分开这么久过。而这次短暂的分离,也让她明白,心中对郝光明多么的喜欢和依赖。
并非是需要郝光明帮她做什么,纯粹就是习惯了每天回到竹林老宅,都能见到郝光明,以及依偎在郝光明怀中的感觉。
如果非要说跟郝光明在一起能让她得到什么好处的话,大概就是让她精气神恢复得更快了。
但主要还是心灵上的依赖。
小别胜新婚,趁着朱媺姕不在,夫妻俩自然是尽情亲热一番,以解相思之苦···
下午五点,两人又是在厨房边准备饭菜边讨论大明那边的事。
“这次取消免税特权的改革还是先在部分地区试行,然后再推广全国吧?”
“那当然。”朱媺娖笑道:“一下子在全国落实,出乱子的地方肯定比较多,朝廷很难顾得过来。
另外,落实新政总需要用一些能臣干吏去办,大明如今官吏虽多,却也没有在全国同时落实一项阻碍较大的政策的能力。
最后,查实大明现有特权阶级的各种特权,再进而确定补贴的详细方案也是需要时间的。
先在部分地区试行,积累了经验,再推广到其他地方,才是最好的办法。
当然,我们也不会像之前清丈田亩样搞得那么慢。我准备先在南、北直隶以及四川、重庆四省实行,一年之后若情况可以,便直接推广向全国。”
郝光明处理着一条鲈鱼,点头道:“这样做也行,不过这两年你可不好对外发动大规模战争了。”
朱媺娖在水池旁清洗这香菜和小葱,笑道:“这两年本就计划以梳理内政、发展生产为主,至于对外,估计就是东北和吕宋会有战事。”
“东北那边大明还没跟沙俄的人碰上?”如今郝光明对大明的事务关注得也没那么详细了,所以一些具体的事并不了解。
“还没呢。”朱媺娖道,“当初清虏撤离辽东时,对当地破坏太厉害,而且很多剃了头的汉人及小部分女真人来不及跟清庭大部队撤离,就遁入了山林中,结寨抗拒我们的统治。
所以过去三四年,辽西、辽东实际都以种田练兵、平靖地方匪患、发展生产建设为主。
因为有意以清虏磨砺将士,至今曾英都没有攻破赫图阿拉,在南边也是止步于鸭绿江,没去管朝鲜的事。
另外,在辽西、辽东以北,还活跃着几个与清虏关系不错的蒙古部落。
整体来讲,辽东省的范围目前都局限在黑龙江以西南,主要是在松花江流域,哪里会遇到沙俄的人?”
听了朱媺娖这番话,郝光明不禁想起现在的大明疆域图,发现辽东省还真是依旧局限在辽长城以内的。
随即他又想到了清国。
于是问:“这几年大明没怎么给清虏压力,他们又把朝鲜占了一小半,应该回了不少血吧?”
朱媺娖道:“确实是回了不少血——据锦衣卫北镇抚司的情报,清虏在咸镜道、平安道的统治都基本稳固了。
原本清虏是要进一步侵吞江原道的,但因为我们一直在卖淘汰的火器给朝鲜,以及朝鲜主战派得势,如今跟清虏在江原道以及黄海道打得有来有往。”
郝光明听了一笑,“看来朝鲜的局势正在按我们当初所设想的那样变化呀。”
两人设想的并不复杂。
让朝鲜有一定抵抗清虏的实力,但又无法完全抵抗。等到之后,找个借口断了火器的供应,已经被朝鲜挑起火气的清虏多半会南下灭掉朝鲜。
到那时,大明就可以出手,自然而然的消灭清虏,将朝鲜半岛收入囊中。
朱媺娖却不像郝光明这么乐观。
她柳眉微蹙了下,道:“根据锦衣卫传回来的情报,我觉得清虏可能也在暗中谋划着什么——他们对付朝鲜时多半还留有余力。
现在局势虽然不错,但只怕将来清虏并不像我们所想的那样行动。”
郝光明道:“别担心,他们就算再怎么谋划,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翻不了天。”
“我这不是担心收不了朝鲜嘛。”
都说政治是肮脏的,朱媺娖这位女帝虽然绝大多数时候都行的是王霸之道,可对朝鲜这个大明的小老弟,她到底还是想留着面子将其吞了。
郝光明却并不在乎这些。
他道:“就算驱清虏灭朝鲜之计不成,大不了将来再让锦衣卫搞点阴谋诡计,比如说让朝鲜国王搞一些反明的活动,然后暴露出来,你不照样有理由收了它。
再要不行,还可以让朝鲜百姓站起来,推翻朝鲜世家、官绅、地主这些统治阶级的暴政嘛。”
“也是。”朱媺娖点头,“总能找到办法的。”
郝光明又道:“我倒是觉得,在北面你们得限制下沙俄了——如今清虏估计没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