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我们要不要也租一辆马车?”追上朱媺姕后,陈永华提议道。
朱媺姕摇头,“暂时不用,我们先在城中逛一逛,见识下其他乐者、歌者的歌曲再说。”
陈永华道:“大乐会只有六个小时,想要获取更多的牌子,还是尽早演奏为好。”
朱媺姕一笑道:“咱们这次重在参与,不用争什么名次。”
听朱媺姕这么说,陈永华、贺铭才了然,当即不再说什么,跟在后面欣赏起大乐会中的傲波城来。
另一边,郝光明、朱媺娖也通过朱媺姕胸前的摄像头,以及她带在身上的便携式收音设备,一同欣赏着大乐会中的傲波城。
正如之前明梅所言,潞王府前的广场上乐者、歌者便不少。多数都是在临时搭建的凉棚下演奏、歌唱,却又少数人坐在车上,往城中其他地方行去,边走边演奏。
某些乐者周围聚集着不少人,牌子都收了几篮子,而某些乐者旁边一个人都没有,牌子也不见一个。
可见此时,诸多参加大乐会的乐者之间已经拉开差距了。
离开广场后,便见到城中各处皆有乐者、歌者在插旗演奏歌唱。
有在街边大树下的,有在酒楼窗边的,还有在路边店铺里的。
不过却以在伞车上的最多——显然,很多乐者都觉得,坐车游走城内各处,边走边演奏,才能让更多人听见其演奏,以获得欣赏。
当然,也有那清高孤傲的,和朱媺姕一样,并不在乎名次,约二三好友在某总酒楼包间中奏乐,自娱自乐。
倘若有路过的人闻声寻来,投以木牌、铜牌,也会给乐者带来喜悦。
不过,却也有那既自信又功利的乐者,专门在城中人流最多出演奏。
当朱媺姕一行人离开广场没多久,来到两条街道交汇处,便瞧见居然有人在这十字路口的一角打了个台子,正在上面表演。
里里外外,围了不知多少层,观者估计上千!
朱媺姕仔细一瞧,上面表演的却是一群西洋人。听了会儿,发现这些人赫然在表演宗教神剧,也即是宗教内容的西洋歌剧。
台下有十几个乐者组成的大乐队在伴奏不说,台上表演的还有两个漂亮的西洋女子,另外三个表演的西洋男子颜值同样不低。
按理说,大明国内有戏曲,潞王领多数出自大明的百姓不是没见过这样的表演形式。可西洋歌剧毕竟新鲜,再加上这伙人不论是乐器演奏、歌唱还是表演,水准皆在一流之上,这才吸引不少人围观。
如此情景,别说朱媺姕等人看呆了,就连郝光明、朱媺娖都看得啧啧称奇。
朱媺娖道:“相公,西洋歌剧现在允许女子登台表演了吗?”
“应该不允许吧?”郝光明不太确定地道,“不过,这里毕竟是潞王领,也许人家灵活变通了下呢?”
大明的戏曲原本也是不准女子登台的,但在朱媺娖下令成立“大明皇家艺术团”后,女子便能登台表演了。
两人听了会儿,只能说,这伙人确实演奏的不错,相较于大明当下的曲子,别有一番风味。
郝光明还临时查了下资料,发现十七世纪正式欧洲交响乐初兴之时,只不过多为宗教所用。
西方人在传教方面还是很卖力的,逮住潞王领大乐会的机会,派出精英来利用神剧(宗教神话内容的歌剧)宣传下宗教是可以理解的。
这一边,陈永华、贺铭看了会儿,却是愤然。
贺铭道:“这围观的大多都是咱大明百姓吧?他们怎么了?西洋人的戏曲虽然新鲜,但与我大明的一些戏曲相比差距很明显好吧?”
陈永华皱眉道:“我大明戏曲是要强于这西洋戏曲,不过今日似乎没在城中见到我大明乐者这般成团表演的。”
一旁的明兰很理智地分析道:“大明戏曲自非西洋戏曲可比,不过大明好的戏曲班子都在国内呢,毕竟国内赚钱、升迁的机会更多。
到潞王领这边闯荡的大多是单个的乐者,或是几人的小组合。即便有戏曲班子,也是水平很一般的那种。
这大乐会才进行第二届,西洋人估计也是头回弄出这么大阵势,再加上西洋戏曲毕竟新鲜,难免捡个便宜。”
“好!”
正好只是台上神剧表演到了西洋女子被拥抱亲吻的画面,顿时台下一片叫好。
更有不少人将手中木牌、铜牌纷纷投降台前插着号旗的大木箱中。
不过一会儿,里面的票牌就要堆满了。
见此,贺铭不禁着急起来,“这潞王领怎么说也是我大明的王领,大乐会的头名最后若是让西洋人得去,岂不丢脸?”
陈永华则叹息道:“可惜我并不怎么懂乐曲,不然定要组建一个戏曲班子,斗一斗这伙西洋人。”
他这话才说完,便听一旁的朱媺姕轻笑道,“要斗这伙西洋人何需戏曲班子?咱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