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一齐上,戮末耻笑了一声,那些小厮看见他在天河手里,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几个人迅速给天河制服,压在地上。 戮末摸了摸脖子爬起来,说:“都说了,我们这些人的命最不值钱了,你们王爷府的人是都不吸取教训的?” “你是,纯疯子,”天河皱着眉头看着他,说:“你家的主子都不要你了,你们几个在这儿做这么多的意义是什么?” “主上要不要是主上的事情,”戮末凑近他:“我为不为主上做事,也是我的事情。” “你不是这几年都在他赵家的兄弟调查他们父母的死因吗?都查到这里来了,”戮末笑了一下,几乎用一种恬不知耻,且十分骄傲的语气道:“毒是我下的,易容成了赵夜清下的。” “这个答案你满不满意呢?可惜你应该再也不能告诉他们了。” “混蛋,你害死先后先帝,废掉了云汉的右手,四处杀人四处苟且,如今又告知真相嘲讽,”天河瞪着他:“就是为了给你主子办事?” “这天下本来就是大人的!”戮末和他喊道:“是你们这些冠冕堂皇的混蛋,抢了他的位置,拿回自己的东西,杀人算得了什么!” “我呸!”天河笑骂道:“天下要是有这种君主,才是真的完了,而且你不会以为你的大人坐上皇位,你就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吧?他可从来没想过救你,你还不明白?” 戮末的脸上肌肉抽了抽:“给我把他的嘴堵上,带走。” 赵夜清和花鸳也没游玩太久,第三天就回了京州,本以为可以和对方慢慢博弈一整子,没想到那一天天河没有回来。 “他向来会在定下的期限内回来,从没有预期,”云汉道:“可是前几日说的昨日回,他却没有回来。” “……”赵夜清不太放心,站起来说:“我去趟皇宫,阿鸳和我一起,云汉留下。” “……是。” 花鸳虽然自己也担心,但是还是出口安慰道:“天河很聪明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皇宫,赵曜灵需要应付朝廷之人,迎接花鸳和赵夜清的是苏白茸。 “天河……他前几日还告诉我,找到了一些线索,”苏白茸摸着下巴说:“莫不是因为这个所以……” 赵夜清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说:“去天牢看看。” 天牢里的死士,大都沉默寡语,看见赵夜清几人来了,也是没什么感情波动。 戮末就在自己的牢房,低着头。 “戮末不太对劲,”花鸳拉了拉赵夜清的衣袖,说:“他身上有一股……草药的味道。” 赵夜清当即叫人打开牢房,他大步超前一把揪住戮末的领子,果不其然那个“戮末”惊恐万分,赵夜清眉头一皱,揭开他的□□。 “……” 赵夜清撒手放开那人,花鸳和苏白茸皆是一脸惊恐站在原地,赵夜清回头道:“戮末,跑了。” 花鸳闻到的药味,是这人身上的毒。 “他是想让这人慢慢毒发,死在天牢里面。”花鸳和苏白茸赵夜清一边往外跑一边道:“到时候他早就跑远了!” 苏白茸自责:“怪我,明明每天都会来查看,却没有注意到换了个人。” “娘娘别自责,这不能怪你,”花鸳道:“只是天河……可能在戮末手里?” 赵夜清突然停下脚步,花鸳一头撞上他的背,揉了揉额头发现赵夜清看着一处牢房。 里头关着的是个女子,赵夜清转身走过去,指示狱卒打开。 “这件事,你们都知道吗?” 女子犹豫一会,摇了摇头说:“他从未告诉,那个替身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你知道些什么,”赵夜清凝视她:“现在就告诉本王,这关系到一条人命,不,这关系到无数的人命。” 花鸳认出来,这就是赵夜清说的那个给他们开门的女探子。 “……我也不确定,”女探子低声道:“但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可能戮末会过去,但我不确定。” 苏白茸:“这是?” “我见过一面,”花鸳道:“她之前给殿下开过门,应该也是被逼的一类。” 苏白茸点点头,对花鸳道:“那姑娘的确是刑量小的一批,平时在天牢也挺老实的。” “把她放出来,”赵夜清回头道:“带路。” “这……”狱卒道:“殿下,此人毕竟是死士啊,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没有办法的办法,”赵夜清道:“必须快些找到戮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