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茸决定守在天牢防止意外,花鸳和赵夜清带了几个卫兵跟着那女探子的指路来到了一个地方。 那女探子走在前面,花鸳感受着周边沉重气氛,强行笑了笑,对女探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促织。” 怎的一个女孩子,叫虫子的名字。 花鸳自然没把心里的疑惑说出来,而是道:“谢谢。” “……”促织没有回她,或许是不知道怎么回她,过了良久才道:“只是想早点从天牢里出来。” “我知道,”花鸳这次发自内心笑了,说:“一定会的。” 促织把几人带到一个京州边境的小村庄,这里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而非常贫瘠,只有几家破房子,里头的人都穿的破破烂烂的。 “这里是……”赵夜清说:“有何深意?”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戮末曾在这里交给过我任务,这里是京州的交接点,”促织说:“也许他会来过这里。” 花鸳和赵夜清对视一眼,迅速走进村庄查看,一进去就发现了地上明显的打斗痕迹,黄土沙凌乱,还有一片血迹,新鲜的。 “该不会是天河吧……”花鸳眉头紧锁:“他是因为查到这里了,所以被埋伏了?” “多半是,”赵夜清擦了擦指尖的血迹,回头对促织说:“你杀过人?” 促织犹豫了一会,点点头。 她报了一个小官员的名字,那官员赵夜清有印象,并没有什么大的作为,按理来说并不引人注意。 难道说这家伙只是单纯的无差别杀死官场的人吗? 赵夜清思考之际,余光瞧见一栋破房子背后,有人影闪过。 他迅速反应过来,并且上前追上那人,狠狠摁在了地上。 这人是死士残党,留在交接处看见赵夜清一行人,知道地方败露想逃跑。 赵夜清很快的堵住他的嘴防止他服药自尽,几个卫兵也赶来把人制服。 “促织?”那人看清来者,骂道:“你这个叛徒!竟然和皇宫里的人苟同!” 花鸳忍不了,道:“她这是改邪归正!才不要和你们一起当坏人的走狗!” 促织对此不作回应,只是道:“……看来这里的人都已经走完了,你们那个叫天河的,有可能……” 她的话戛然而止,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心照不宣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那个落单的死士什么都不肯说,花鸳发现他身上也并没有毒,根本不需要自己的解药。 为什么没有毒,还要帮着那幕后主使杀人? 赵夜清下令搜查此处,花鸳和他一同,推开门的一瞬间闻到浓烈的药味。 “……断肠草……还有苦辛……还有一点雾草的味道。” 花鸳说完,两个人走进去翻箱倒柜,果然找出一些草药。 “这些都是……” “都是剧毒的,”花鸳说:“雾草也是我很小的时候见过,之后就再也没听人说起,我以为已经绝迹了……没想到这里还有啊,只是这些都已经不能用了。” “服用雾草的人,会脸颊发紫,面目全非,知道肺水翻上来堵住喉管,七窍流血而死。” 花鸳说完,注意到赵夜清神情一变,他的神态很不对劲,伸手捏住那一布的雾草,死死盯住,花鸳心里咯噔一下。 难不成先后先帝…… “殿下,”花鸳出口,伸手捧住赵夜清的脸,说:“你看我。” “冷静,当务之急是快些找出戮末,免得更多人牺牲,而且天河说不定没有死呢,他这么机灵又这么厉害,你知道的。” 她擦去赵夜清额头上的冷汗,说:“我们一定要把他们都揪出来,一个个绳之以法。” 赵夜清冷静之后,握了握花鸳的手。 “此事危险,”赵夜清道:“你先回去,我带人找就行。” “……” 花鸳很想跟着他一起,但是这回敌人在暗不在明,她的确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说不定还会拖他后腿。 花鸳忍下冲动点点头,取下自己的花朵木簪子,在赵夜清疑惑的目光下用匕首砍下一端,把尾端递给赵夜清。 “一定要平安,”花鸳说:“这是信物。” “嗯。” 赵夜清郑重的接过,目送花鸳坐上回程的马车。 他转身解开促织的铐镣,道:“随我找出戮末。” “……”促织微微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