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片刻说:“听闻赵王爷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 “以前是,现在也是,”赵夜清道:“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因为你,我家的小花娘幸免于难。” “王爷很喜欢他,”促织道:“花娘又天赋异禀,可能会被人盯上。” “本王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 天河在河里,呛了两口水浮上来,抓住岸边的一根草爬上去,捂住手上伤口,决定想办法先回去。 好不容易走出山路,体力有点不支,迎面就撞上了两个人。 戮末,以及他身后站着的一个人。 那人蒙着面,不露真容。 天河非常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吐槽自己这倒霉蛋的运气,默默在刀剑相向之下举手投降。 “我说,”天河道:“你们要搞事情就老老实实搞事情,我都伤成这样了还专门来赌我是为什么啊?” 戮末最讨厌他这张嘴,耻笑一声道:“你自然有你的用处,少废话。” 天河没把这两人当回事儿,而是道:“丰叔,你也太不地道了吧,你的人可真不留情啊。” 蒙面人咧嘴笑了,摘下面罩道:“你们早就怀疑我了?” “不过不重要,”丰和正笑道:“是时候摊牌了。” 天河的好心态止步于看见花鸳的那一刻。 花鸳回来的马车被人截下,她一路跑到了树林里,此刻已经跑到了死角,气喘吁吁的防备着面前的几个人。 “天河?” “小花娘?” 二人同时出声,花鸳道:“你还活着!” “抓我就得了放了人家小姑娘!” 丰和正抽出剑放在天河脖子上,花鸳屏息凝神,听见那个不认识的人道:“做个交易怎么样,听闻王爷身边的小花娘识得百草,种的百花,你替我们种出新的雾草,我放他不死。” 什么交易,明显不得不答应。 “……” “不可!”天河道:“那东西会毒害多少人,小花娘,你不能答应!” “我可没给你选择,”丰和正盯着花鸳:“你要是嘴硬,不仅这小子会死,你也会死,然后再把消息告诉你的王爷殿下怎么样?” “……”花鸳颤抖着答应:“好。” “很好,自愿的合作我最喜欢了,”丰和正抬了抬下巴:“带走。” 花鸳和天河隔着一道牢房门,天河被捆的严实,戮末提醒花鸳:“敢有什么小动作,他就死定了。” 戮末走后,天河叹气:“没想到小爷也有当人质的一天。” 花鸳隔着牢房门和他对话:“我们两个都失踪,也不知道殿下……” 她面前是半枯不死的几株草,为了天河和自己的命,花鸳也只能想办法养活这几株雾草。 京州,赵夜清出乎意料的十分冷静,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就是把整个地界翻个底朝天,他也要把人给找出来。 活他要见人,死他要见尸。 皇宫里,赵曜灵站在面对走过来的丰和正,神色淡淡。 “丰叔,”赵曜灵同他饮茶:“听闻天河和那位小花娘不见了,你有什么看法?” 丰和正笑了笑,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说:“我怎么能知道,夜清不是负责此事吗?他已经在找了。” 朝中一半的人都已经被丰和正收买了,赵曜灵也对他笑了笑,说:“夜清重感情,现在一定很着急。” “哦?”丰和正道:“那就祝他赶紧找到人了。” “有的时候太自信了也不是件好事,溺水的都是会游泳的,”赵曜灵说:“我相信夜清。” “呵。”丰和正不作回答。 而宫殿外头,早就被丰和正的人团团围住,包括苏白茸的坐在地,也全是丰和正的人。 赵曜灵心知肚明,丰和正也不想绕什么弯子:“这么多年情谊,我也只是希望你们老实点,又不会害你们。” 皇宫里的景象外头不知道,百姓们照常入眠,不知时局已经变动。 潮湿的牢房里,花鸳把几株草送出去晒太阳,天河无所事事的活动了一下被捆住的双手。 不能搞点事情,只是烦啊。 “天河天河……” 花鸳隔着牢房喊他,被守着的小厮赶了赶,花鸳道:“聊聊天总没事吧!又没说什么!” 小厮收回武器,随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