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星期前。。
“老刘,听说了没?”
张凡歌停下手里的活“鬼鬼祟祟”摘下手套凑到刘海中跟前卖了个关子。
“听说什么?”
见‘江大宝’如此刘海中也顺势停下了手里的活,只是他一脸疑惑的表情还是暴露了他对某些事一无所知的状态。
“不是吧?你不知道各大车间要选组长的事儿?亏你还是个官儿迷呢。”
张凡歌一脸鄙夷的瞥了刘海中一眼,神情中满是对刘海中的“失望”。
这官儿迷当的不是很合格啊。
“什么?!!”
刘海中一听这个马上就不困了。
组长?特么的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没人跟他这个老同志说?!
为了搞清楚他连‘江大宝’吐槽他官儿迷的事都忽略了,连忙从抓住‘江大宝’的胳膊激动的追问起来。
“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知道的,我。。”
“停停停,那么多人看着呢,你冷静点儿。”
看着刘海中越来越激动张凡歌猛地拍了一下抓在自己胳膊上的脏手。
真的是,那么大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什么时候能成熟一点儿,唉。
“对对对,咱们去外面聊。”
刘海中闻言也惊醒了过来,这确实不是聊这种大事的地方。
别让别人也听了去回头还跟他竞争就不美了。
来到外面,刘海中殷勤的给张凡歌让了根烟并亲手帮其点上,那态度,啧啧。
反正张凡歌很满意很舒适,丢给了刘海中一个懂事儿的眼神随后就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诉了他。
大体就是厂子里各大车间都要选一个副主任和几个组长,凡是中级工及以上都可以参选。
“是好消息,是好消息。”
听完后刘海中激动的夹着烟的手都有些哆嗦。
“刘海中,鲁郡人氏,自龆龀之龄,家道式微,然志存高远,未因困境而失志,于艰难竭蹶之中,矢志不渝,砥砺奋进。
故,年届而立,辞鲁之桑梓,赴于京师。
其间栉风沐雨,殚精竭虑,奋勉不辍。
幸得天时眷顾,人力相佐,略有建树,亦足自慰。
唯稍有憾事,其生平至愿者,乃入仕为官,然终未得偿,岂不惜哉!”
白话就是,刘海中这老小子小时候家里穷,但他有志气,不服,所以而立之年来四九城闯荡来了。
虽然过程有些坎坷,但终究是在四九城留下来了,还当了工人。
只是可惜这老小子并不满足,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和执念是当个官儿。
至于执念从何而来,且听我细细道来。
棍棒底下出孝子是他们老刘家的优良传统。
刘海中小时候就是从这条“祖训”下成长起来的。
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心里自然是憋屈的不行。
可憋屈归憋屈,但他也不敢造反顶撞。
这个地方以礼和孝为本,当下的社会制度还是农业家庭制。
在这个制度下,老子对下边孩子所生产的劳动成果是具备剥削权的。
你要敢跟老子顶撞,,呵呵,下场自不用多说,名和利都得“夭折”。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受着呗,还能去死是咋的。
日子就这么过啊。
老子一有什么不顺心就拿他们这些子女撒气,更过分的是就连驴车不走了他都得挨上一脚。
可以说小时候的刘海中眼前全是一片昏暗,生活里一点儿光亮都没有。
就当他认命之际,转折就这么出现了。
有一天,镇上的不知道什么官儿突然下了村里。
刘海中也就是在那天见到了他这一辈子从来没见过的画面。
见到了在乡里作威作福的地主是如何低三下四,也见到了在家里说一不二的父亲是如何卑躬屈膝的。
当时他不懂,但他心里已经出现了一道裂痕,一道光就这么透过裂痕钻了出来。
从此年纪尚小的刘海中心里就诞生了一个执念。
那就是当官儿。
只要当了官他就再也不用挨打了,只要当了官自己从小到大对自己非打即骂的老子也会把他当老子,只要当了官。。。
哈哈,只要当了官啊。
自那之后他仿佛魔怔了一般,逮着机会就会跟别人打听如何当官。
为此他可是落了好一阵嘲笑,骂他不自量力有之,骂他泥腿子还想登天的亦有之。
可他心里仍然还是没有动摇。
或许是他们觉得这孩子天真的可以,又或许是刘海中的话题确实也引起了他们的兴趣。
反正也是闲聊嘛,怎么吹牛逼不是吹?吹什么牛逼不是聊呢?
于是这群家伙就拉着他给他讲了一下午的当官儿的“雅文趣事”。
虽然没有给他指出如何当官,但还是给他描述了当官的“光景”。
这些人都是活在乱世当中地道的农民,所讲所言自然也是旧社会当官作威作福的那些“雅事”。
正是塑造观念的年纪的刘海中却接受了如此炸裂的观念,那还能好?!
自此,在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