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啷个哩个啷啷。。”
拎着早餐哼着小调,没一会儿就回到了胡同,就在他准备进院时。
突然就听到了小胡同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卧槽?大早上的就有人准备干坏事不成?
张凡歌好奇的悄悄靠了过去。
“老二,老三,你们吃。”
胡同里,刘光齐拿着两个包子正分给了自己的两个弟弟。
刘光天刘光福此时还是小屁孩,见着包子哪还管其他,眼睛一亮就伸手接了过去,张嘴就要往嘴里塞。
可就在刘光天嘴马上靠近包子时,只见他突然把包子拿在手里掰开一半递给了刘光齐。
“大哥,你也没吃饭,你也吃。”
刘光齐也没想到自己二弟还能想到分自己一半,当即就笑出了声,欣慰的拍了拍刘光天的小脑袋:
“哈哈哈,大哥吃过了,你吃就行。”
“欸,好,谢谢大哥。”
刘光天一听大哥说吃过了当下就高兴的吃了起来。
那副傻劲儿比他旁边的鼻涕趟过河的愚蠢三弟也不遑多让。
刘光齐见状也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这两个包子是他用自己的零花钱买的,专门给这俩小家伙吃的。
今天家里没做饭,或者说没做这两个小可怜的饭。
由于他爹在住院,老娘匆匆做完早饭连交代一声都没有摸着黑就拎着饭盒去了医院。
去晚了也是怕挨揍啊,毕竟爱打孩子的人一般也不会“亏待”了自己老婆。
等到刘光齐起来的时候看到锅里也就一碗大米粥。
他也就明白,今天怕是没有自己两个弟弟吃饭的份了。
他们家就是这样,最疼的就是老大,也就是他,有什么好的一般最先供着的就是他。
他的两个弟弟就不一样了,待遇这一块和他堪比天壤之别。
两小可怜跟捡回来的似的,平时别说好东西了,一天不挨上两下都算家里边老子心情好。
刘光齐迫于武力的恐惧也不敢说帮俩弟弟求情。
他愧疚啊,因为自己的胆小和恐惧而愧疚。
日子久了,心里的这份愧疚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深。
所以他平常私下也会对这两个弟弟多有照顾。
有什么好吃的他也会省下来偷偷分给两个弟弟。
这也算是补偿吧,就是不知道补偿的是自己心里的愧疚还是两个弟弟。
也正是因为如此,刘光天和刘光福对自己的大哥心里态度还算不错。
因为这是这个家里唯一还算关心他们的人了。
要不刚才他也不会想起分出一半包子让给刘光齐。
张凡歌把这友兄弟恭的场面看在眼里心里也颇有感触。
这小家伙也才十三四倒是挺有大人范儿,老刘种子不咋地,这颗苗子长的倒不错。
可惜啊,这好苗子结果的时候最后也没结自己家,让人家摘走了。
好笑的摇了摇头。
这因果报应,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所有的事情发生都不是偶然发生的。
刘海中将来一个孩子离家,另外两个孩子不孝,都是有原因的啊。
聋老太别看人不咋地看事情的眼光倒是挺准。
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这其中孰对孰错谁又能说的清呢。
反正也不关他的事。
将杂念抛出脑外,张凡歌拎着早餐就回了家。
“起床了,小懒猪,我买了你爱吃的白粥包子。”
秦淮茹迷迷糊糊睁开眼,闪过一丝惊奇的喃喃道:
“我一定还没睡醒,我们家懒汉不可能起这么早。”
张凡歌:“...”
家人们谁懂啊,懒婆娘骂他是懒汉。
亏的他还屁颠屁颠的起早去买早饭呢,真是白费这份殷勤。
不就是天天多睡了会儿懒觉嘛,你见谁家懒汉一身疙瘩肉的。
真的是。
...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暖风拂过,燕子不知何时起再次出现在人们眼前在屋檐下叽叽喳喳的搭起了窝。
转眼四月。
时间正式进入了春天的季节。
树上的苞芽抽出嫩绿,绿草亦是给大地铺上了一层绿毯,河边的垂柳也长出了头发在微风的挑拨下晃动着它那灵动的柳丝。
棉袄随着清冷的气氛散去被再次压入箱底,空气再次充满了洋溢的气息。
正是微风不燥,阳光正好的好季节啊。
“姑奶奶,再不到俩月就要生了,您老人家就别出门瞎转悠了呗。”
张凡歌在屋里拦住想要出门活动的秦淮茹一脸惆怅的劝说道。
“这天气多好啊,多适合出门啊。”
秦淮茹眼巴巴的盯着张凡歌试图用自己诚挚的渴求眼神打动他。
冬天傻子才愿意没事儿出门溜达,可这不春天来了嘛。
环境会影响人。
万物复苏的季节,万物都复苏了,空气中充满了生机与活力,人又怎么能沉寂呢。
细胞自然也会随着这洋溢的气息不自觉的活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