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甄嬛还在为这小允子的事情心中惊惧。
另一边,翊坤宫里的华妃也不太舒心。
还是曹贵人给她出了主意,索幸丽嫔昨日不是被吓的神志不清了吗?
那不如就咬死丽嫔失心疯了吧。
疯子的话是做不得数的。
此刻皇上不在宫中,只要在皇上回宫之前,让此事尘埃落定,纵然莞贵人不满,也是无可奈何了。
可丽嫔的把柄现在握在皇后手里,宜修自然是不愿意放弃这个能打击到华妃的机会。
思来想去,华妃把念头打在了太后身上。
一转身就带着年羹尧进献的玄狐皮去了寿康宫,待了大半个时辰。
聊了什么无人知晓,只知道出来时华妃神色轻松了许多。
而让人惊讶的是,在景仁宫里请安之时,久未在宫中露面的端妃竟然也在场。
平日里端妃如同隐形人一样,新入宫的嫔妃更是不曾见过一面,如今突然同时出现,吊足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沈眉儿抬眼朝端妃看去。
只见她的发髻松松挽起,单插着一支素雅的玉簪,容颜虽因病痛而略显憔悴,但那双眸子依旧清澈如水,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又似藏着无尽的故事与哀愁。
看似如同春日里遗落的一瓣桃花,虽失去了往日的鲜妍,却仍自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凄美。
宜修也很是诧异,对着端妃说道:
“你身子不好,往日请安都免了,今日怎地不辞辛劳前来?”
端妃盈盈一拜:
“多谢娘娘关怀,臣妾自知病体缠绵,不欲让娘娘操心,只是臣妾久不见皇后娘娘,心中很是挂念。”
随后又细细询问起端妃的用药与病情。
一番寒暄间,忽闻殿外通报太后与华妃联袂而至。
殿内众人皆是一愣,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太后素来深居简出,对华妃更是少有青睐,此番两人竟然会同时出现在景仁宫,实属罕见。
尤其是看着在上方的端妃,众人心里提起来许多警惕,看来今日是要有大事发生啊。
太后步入殿内,端然坐于上首。
华妃这才看到了平日自己的位置上坐着端妃,不由变了颜色。
语气冰冷道:
“什么风把端妃你也吹来了?”
端妃淡然一笑,回应道:
“瞧着今日宫中似有大事发生,心中好奇,这才过来瞧瞧。”
宫里潜邸上来的高位嫔妃自是知道两人的恩怨,也不予多言,这些年都这么过来了,而且太后皇后皆在,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太后瞥了一眼,没有理会下边的眼神交换,缓缓说道:
“华妃一早来寿康宫请安,说丽嫔不大好,哀家过来看看。”
宜修道:
“劳皇额娘挂心。丽嫔昨夜昏迷不醒,据太医所言,此乃惊风所致。
说着扫一眼华妃补充了一句:
“只是丽嫔昏迷中呓语不断,说了不少关于前些时候余氏下毒的事情。”
华妃听得此话脸色微微一变,向太后道:
“此事皆因莞贵人而起,她在宫中散布余氏怨念寻仇的谣言,又指使太监装神弄鬼,这才吓坏了丽嫔。”
端妃却反驳了华妃的辩解,话语间透着几分犀利与深邃:
“鬼神之说,终归虚无缥缈。人心若正,何惧邪祟侵扰?”
随后她话锋一转,直击要害:
“华妃与丽嫔过从亲密,又执掌协理六宫之责,丽嫔指使余官女子下毒行凶之事,华妃岂能全然不知?”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瞬间凝固,众人皆面露惊色。
连沈眉儿亦不由自主地收紧了呼吸,目光紧紧锁定在端妃身上。
华妃怒不可遏,厉声道:
“端妃,你袖手旁观便罢了,竟敢妄言本宫,可有确凿证据指明本宫涉足此事?”
端妃从容不迫回着:
“丽嫔之言,即为证据之一。人心之证,往往比物证更为深刻。”
太后闻言心如明镜,皇后与华妃积怨已久,而端妃与华妃之间更是水火之势,相互之间有落井下石的机会绝不会袖手旁观。
只不过.......
只不过西北战事还需倚重年家,这个节骨眼上若是坚持惩处华妃,无疑会让皇上陷入两难困境。
太后略一沉吟,终是摇了摇头,无奈道:
“罢了,丽嫔所言已失常态,若再留此,恐生事端。便将她送回储秀宫,以免污了这景仁宫的清净。”
华妃刚露出得意的神色。
就听端妃说道:
“太后娘娘,臣妾虽病体缠绵,但心系后宫安宁。昔日种种,已经是落了个不明不白。全指望太后才能在宫中残喘度日。
今日下毒之事若轻易揭过,不知还有多少阴狠手段用在旁处。臣妾一人不足挂齿,只愿后宫能得一时太平。”
华妃听到端妃提及往事,心中不忿,但碍于太后与皇后在场,只能勉强按捺住情绪。
皇后适时劝道:
“如今闹得乌烟瘴气,终究是丢了皇家脸面。”
太后目光落在端妃身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