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一小步跨出阴霾,附和说:“人面犬?好厉害。” 她扎起的金发便进入了阳光中,如被束起的一截灿金绸缎,极柔极顺。 “其实是一只被小学生恶作剧的秋田犬。”表情天然的影山茂夫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拆台。 菊地绮良的注意力便全然集中于他,“真的呀?” “真的。” “他们好坏哦。”她嘟嘟啷啷地说。 灵幻新隆怎么觉得自己突然有了种被这两人排挤在外的孤独感。 “发现人面犬多亏了身为师父我的智慧好吧。” 畅聊的两人却无暇顾及他。 “喂,你俩……” 夸张地惊呼盖过了灵幻新隆表达不满的声音。 “欸——”菊地绮良的语气助词拖得又长又绵,“你们还见到了拖人女?是那个很恐怖的都市传说吗?” 骇人都市传说中的存在会根据人的恐惧变化力量,而游离群体外的影山茂夫没有从旁人那听说过类似拖人女、裂口女的传闻。 它们面对一个没有恐惧感的人时,不具备力量。 她别别扭扭地说:“你都没跟我说……我其实很喜欢看恐怖电影的。”备注:只看过短视频里15分钟内不含恐怖画面的精讲电影。 “我已经告诉小良了。”影山茂夫平静地说。他只是自己、现在只有14岁的他,不是菊地绮良以为的人。 菊地绮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别扭的感受在片刻前已经先行消退。 “好嘛,我知道啦。”她小碎步靠近少年,态度讨好道。 有时候菊地绮良会十分微妙地感受到影山茂夫带给人的可怖,在她怀疑时,那阵感受快速退却。 她不太确定,害怕更像是一阵错觉。 被忽视的灵幻新隆在想他们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的存在还有此行的目的啊? “家门口的表扎变成了松板……”菊地绮良望着从前的住宅微愣,“新的人家维护得很好呢。” 房门前的小块草坪柔顺且有序,记忆中却只留下了它们芜杂、无序生长的模样。 尽管她早已明了结果,还是免不得恍惚一阵。 “我们怎么进去呢?”菊地绮良终于想起了灵幻新隆,回头问道。 灵幻新隆似乎早有打算,他先是对空气呼喊小酒窝现身飘进屋内察看情况。 没有任何征兆,火焰状的恶灵忽地于虚空中现身。 他阴阳怪气地说:“本大爷使用隐身状态就是为了不被你这种家伙随便使唤。” “噫!”菊地绮良惊诧一声。这个世界对她展现的惊喜越来越多了,可绿色大鼻涕幽灵还是头一次见。 恶灵虽不满被驱使,还是按照灵幻新隆的要求以灵体穿透建筑,进入住宅内。 “那是什么啊?”她的目光落在影山茂夫眼中。 他看起来很信任那只恶灵。 “小酒窝,值得信赖的好伙伴……”四目对视,影山茂夫加了一句,“也是很危险的恶灵。” “这样啊。” 略带失落的菊地绮良想抱怨两句,比如你怎么都没跟我说,但张了张口,没有出声。 她隐约察觉到了少年的不满,却不能理解。 明明他们就是一个人啊,菊地绮良出神地想。她还想到了,和自己结婚、约定永远的老公也不是什么都没说。他偶尔会说些稀奇古怪的话,通通被她当作耳边风,有意忽视掉怪诞之处。 毕竟,穿越前的影山绮良什么都看不见,对于世界的认知只符合常理;对待普通人的妻子,向往平凡的影山茂夫无法做出指着空气介绍这是自己好朋友的举动。 住宅旁的三人耐心等待着绿色恶灵的归来。 远处城市地平线的夕阳渐渐拉长,最后化作一条长线。头顶天空的色彩正由橙红过渡为粉紫,梦幻到不可思议。 这样的难以想象在每个晴天同样发生。 闲得无聊的菊地绮良突发奇想地询问道:“为什么不前几天就让恶灵来看看呢?人不用过来也可以吧。” 灵幻新隆注视向她,沉着回答:“不想造成委托人的遗憾。” 他深知后悔的可怕之处。 好一会,小酒窝才从住宅二楼打开的窗户中浮出,特意落在了菊地绮良的面前。恶灵的嘴角勾起,笑容透露出几丝不怀好意。 “屋子里有只疯掉的女性地缚灵,外表变成那样了,好可怕。”他浮夸地表示道,“应该是生吞了一个地缚灵造成的变异。”
她不太理解(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