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思量着如何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比如你和他不是敌对关系,也不会有二选一之类的剧情……但都无法让影山茂夫真正体会、了解到自己的感情。 她忽然提问:“我记得你去了别的世界?” “我在找你。” 反复穿越在无数个平行世界中的他重复着寻找的动作。 “看到别的小良了?” 觑起眼睛的菊地绮良看上去狡黠得灵动,影山茂夫恍然意识到她话语背后的含义。 他答:“是的。” 她伸出手一边比划大小,一边说:“你会讨厌别的小良吗?比如只有这么一点大,性格很糟糕的她?” 菊地绮良深知自己小时候有多讨人厌:一个仗着自己学习好,认为所有人都是傻瓜的笨小女孩。 影山茂夫却觉得小时候的她很可爱,脾气不好也可爱。 “会无感另一个世界死去的我吗?” 他摇了摇头。 站在墓碑前的影山茂夫体会到了心碎。 “你会因为另一个世界的小良和别人在一起了,就收回对我的感情吗?” 更准确的说法是:“你只单独爱这一秒的我吗?” “可你只属于我。”他答非所问道。 菊地绮良见影山茂夫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极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又让他垂下头,好让自己能不费力地亲上去。 “我爱你呀,爱所有的你。没办法的,我无法控制对你的爱,也就无法控制爱任何时候的你。” 影山茂夫感受着菊地绮良的亲吻,他很喜欢小良将头发梳起来后露出的后颈,雪白、柔美且细腻,还有性感得撩人。 也喜欢她强加逻辑灌输给人的有趣模样。 他不由地心下忖量着,小良和能说会道的师父灵幻新隆不一样,师父光靠对话能够说服人的极重要理由是他的自信、可靠以及镇定自若;她是说话前的小动作接连不断,如同在做准备运动,其中一双透亮如玻璃球般的眼珠子会悠悠转圈。 然后她就会摆出郑重其事的表情,认认真真地讲诉给对方。 说完要反复地问:好不好嘛?好不好? 收不到回复时更是不得了,还会强调:回答我! 对方就算能听出她的诡辩,也不会忍心反驳,就像在爱里天然落了下乘。 影山茂夫在想,自己的小良一直有很多稀奇古怪、别扭的想法,有些很糟糕,有些很可爱。 可爱到—— “想吃掉小良。”他说。 菊地绮良红了脸,将影山茂夫向门口推去,嘴里催促道:“家里没有那个,你快去买啦。” 直到菊地绮良一个人呆在房间,脸上红晕仍久久不消。 她捧着烫脸发呆,觉得老公怎么这么慢啊!他不是有超能力吗?可恶死了,怎么不用在最重要的事情上。 思绪胡乱飞舞时,菊地绮良想起给这个世界的影山茂夫打电话。 “阿茂……” 她念着,说些什么呢,也不知道怎么说。 “小良,有什么事吗?”通话另一端的少年问。 “不管是长大后的影山茂夫,还是现在的影山茂夫,都是阿茂。” 即使是二十七岁、结了婚的影山茂夫,也依然被妈妈唤作阿茂,每次回爸爸妈妈家都能感受到她对大儿子的心爱与自豪,甚至连带着她也有份。 “我没有把阿茂看做谁的影子,或者代替品,在我心里,你们就是一个人的不同时期,我怎么可能只爱下一秒的茂夫而不喜欢上一秒的阿茂呢?爱可不是那么好控制的东西。” 接听来电的影山茂夫想她一直都是这样自说自话,强词夺理的怪人。 “阿茂不要难过了,好不好嘛?” “好不好?” 他沉默以对。 “阿茂,回答我呀……” 他说:“小良想和我一起找到最上先生问清楚诅咒的事吗?” 菊地绮良明白这是“好”的意思。 “想呀!”她高高兴兴地回答。 挂掉电话,没有事干的菊地绮良在床上无聊地翻滚打圈。 门口终于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一听就是有人笨手笨脚碰倒了鞋柜旁的衣帽架。 于是,坏心眼的她将自己缩进被中。 “小良?” 走过来的那个人说着话,从被子里剥出了她。
无法控制爱意(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