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世界,熟睡中的影山茂夫翻身,下意识地用手摸摸身边找寻爱人的位置,无论如何寻找都没有的温热触感使他心神不宁地醒来。 还好他睁眼就发觉自己找的人正立在窗边发呆。 她朦朦胧胧地熔在夜色里,像一枚老式放映机的投影。 “小良……睡不着吗?”他起身就要靠近。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 一切都很不对劲。 影山茂夫逐渐走近她。 最上幻境,几个女孩正围在一个课桌旁闲聊。其中一名嘴里讨论着平等和未来,外表比言语要出众得多,所有的碎发都被主人毫不留情地梳上去,露出一颗程亮的额头。 程亮到有点反光……物理意义上的出众。 “你们知道嘛,我最近在网上看到一个很漂亮的模特,然后从她那里了解到了女性割礼……好残忍的,我在想明明大家都生活在同样的天空下,为什么有些女性要经历这样可怕的事情呢……不应该这样的。” 说着说着,菊地绮良额头上的碎发自发翘起,再垂落额侧,修饰了发际线。 “听起来好可怕,”她身旁的女孩拍了拍胸口,用侥幸地口吻说,“幸好我们身边没有这些事。” 菊地绮良想到那个难受的梦,慢慢出声附和道:“是呀……” 她也没有听说过。 “我未来想成为模特呢。”另一个女孩说,她的个头瘦高,四肢纤长,五官又具有古典韵味,确实很适合当模特。 “哎——你们呢?” 她们转头问黑木茉希和菊地绮良。 黑木茉希柔柔弱弱地回答:“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好纠结啊……”菊地绮良则陷入思考,虽然不知道自己以后能做什么但她感觉自己什么都可以做到。 生活的一切对她而言都仿佛很简单。 成绩好,长得也还不错,因为父母都是受人尊敬的教师所以在学校会有他们认识的教师多注意一点她……偶尔,她也会自感得意。 少女柔软的面颊流露出天真无畏的神色。 菊地绮良将以骄傲的姿态展开明媚又灿烂的人生。 她们还讨论了班上经常受忽视的角色。 心里想着特定名词的菊地绮良说:“这样是不对的。”这是霸凌。 “可他看起来真的很阴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可怕!” “很不合群。” “影山同学确实有点吓人哎。” 面对朋友们纷至沓来的抱怨,菊地绮良不知道怎么办,是选择朋友还是选择正确。 “也是啦……”她选择了附和朋友,那些知识都是从书本、网络中看来的,也没真正进入心里。对中学时代的她而言,在学校生活中失去朋友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中学生的好朋友,上厕所也是要手挽手一起。 她们路过常聚集在教室后座的不良少年们,缝隙里掠见单薄身形的黑发少年。学校走廊的一角,他们围着那位被集体忽视的阴沉男生,推搡、戏弄…… 菊地绮良走出了很远,忽然回头,隔着长长的走廊,楼道投下的浓重阴影与白色墙壁的反光都落在他的身上,如同割裂一般。 很可怜,菊地绮良想。 她应该怎么办? 如果出声,她可能会被视做他的同伴,接受同样的集体无视,同学会把水淋在她的椅子上,扔掉她的室内鞋…… 也许如上所述的都不会发生,但出声一定会脱离自己所在的集体。 在学校独自生存一定很可怕。 菊地绮良放开了朋友挽住她的手,向他们大步走去。 “你们在干嘛!” 她站在他们面前,认认真真郑郑重重地说:“恶心死了。” “说你呢。”有人拍了拍黑发少年的脸。 “是你,”菊地绮良指着那些人一个个点名,“你,你,恶心!烂人!去死!” 明明是霸凌者角色的人却难以置信道,“哈?” 菊地绮良找准角度,晃了一下脑袋,把程亮的额头从碎发里解放出。 “就是你们,去死吧。” 看她全力出击的头锤攻势! 拯救了被欺负的同学影山茂夫后,菊地绮良将马尾一甩,非常嫌弃地哼哼几声。 她双手叉腰,高高在上地对这位被拯救的少年说:“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对你有
和阴沉的男生做朋友(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