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黑化了(1 / 2)

她回想起自己曾在课堂上做过一个漫长且沉闷的梦,梦的内容再度浮现于眼前。

清晰、深刻,恰似真实的记忆。

菊地绮良呢喃细语道:“我想看看你。”

想亲亲他,再摸摸他的脸,可即便是如此简单的动作也令她无可奈何,肢体被牢牢束缚在他的怀里。

“老公……我想看看你,”菊地绮良反复向影山茂夫述说,“我很想你。”

“很想你——”

黑气萦绕的影山茂夫却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微凉的鼻尖紧贴着热烘又绵软的肌肤。

“不行。”他冷冰冰地说。

“可我想吻你呀……”菊地绮良有些委屈地对突然冷酷任性还无情的老公撒娇道。

闻言,影山茂夫好似转变态度般拉开了双方的距离,伸出宽大的手掌摁住菊地绮良的后脑勺,拖着头颅向上贴近。仰俯双方的视线交汇融化在了一起。

她察觉影山茂夫同平常有些不一样,周遭散发着骇人至极的气息。目光向上游移,陡然落进一片看不清的晦暗中——可怖的眼神死死禁锢着自己。

身体明明被无形的力量压制住行动,菊地绮良却微微战栗着,失去自控地凝视他,那双眼白露出的感情似乎比最极端的暴雪天还要惊心动魄。

彻骨的爱意缠绕脊椎,令她近乎瘫痪在影山茂夫外溢的、充沛的、深不见底的、无法言说的感情里。

这样的他命令道:“把嘴张开。”

菊地绮良立刻张嘴,非常听话。

“乖孩子,舌头伸出来。”

她忽地感到害羞,一边想老公变身后好性感好有意思一边吐出舌尖。

“小良好色,”影山茂夫满意地低头凑近她,外露的舌体粘.膜立刻紧贴、纠缠,“真可爱。”

他们感受着口腔的异常温热湿润,吸.吮对方舌体粗细不等的突起,交换粘液、分享味觉,任由舌头被尖锐的牙齿轻刮。

又深又密的亲吻搅得菊地绮良的大脑黏黏糊糊,所有的思考停滞、破碎。精神却亢奋起来,被手掌不停摩挲的金发胡乱地翘起,鼻尖隐约有汗液凝聚成珠。

亲吻结束后,影山茂夫依然困住她的行动。她只得胡乱以额头蹭着对方的面颊表达自己的情意,贪婪地沉浸在快将自己烫伤的爱意中。

影山茂夫冷不防地出声:“小良更喜欢小时候的我,是吗?”

“好爱你。”菊地绮良回答道,她哪顾得上区分爱人的什么时候和正常异常。

“真亏小良能说出爱所有的我这种诡辩,因为我需要你、无法离开你,所以才如此得意忘形吗?”

她在对方毛骨悚然的注视中开口:“爱你,最爱你了,你也知道,我没有你就活不下去的。”

说完仍觉不够,又用柔软的嘴唇轻啄他的眼睛,感受睫毛在唇下颤动——好可怕,好可爱。

阴鸷恐怖的神情逐渐变得黯然而平淡。

“我也爱你。”

影山茂夫似乎有两个自我,都是他。一个将情感深沉地内显,一个将感情自由地外露,后者仿佛无所不能。

超能力的一切都源于情感,灵能力和念动力由感情孕育而生。

这个无所不能的自我不断被爱所挫败。

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于是,影山茂夫对菊地绮良陈述事实:“小良,爱你,我属于你。”

菊地绮良早就知道这事实,“对呀,你只属于我。”

影山茂夫是只属于她的爱人!

得意洋洋、沾沾自喜的她还想说点什么,比如你是被我选择的……周围传来的猫叫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菊地绮良便将尾音拉得尤为绵长:“老公——下次再玩啦,嘿嘿,你这样也好性感,我很喜欢。”

重点是:“你去捉猫。”

作为世间望之胆寒存在的影山茂夫发出一声:“啊?”

“幻境中说的就不算数了吗?老公怎么这样啊……”

影山茂夫想着如果小酒窝在一定会无奈地说自己又把力量用在无聊的小事,行为上解除了对菊地绮良的肢体控制,向声音源头走去。

他无比轻松地从桥梁角落里拎起白猫,身旁是暗淡成了灰色的城市河流,河面泛着泡沫。

留在原地的菊地绮良倍感惋惜,她敏锐地察觉到老公的暗黑气息渐渐隐匿进了身体里。

他朝自己走来,身后是背景板的血色天际中,空间裂缝正在扩散。

他轻柔地递出背部炸毛四肢僵硬的白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