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片刻:“我不想初军护是为我如何。” 初十四皱眉:“你是怕,你承了我的情?” 俞星臣道:“我只是不想欠人。” 初十四定定地看着俞星臣,耳畔听见外头的脚步声响,可没到厅门口就停下了。 “就这么怕欠了我?”他扬眉。 俞星臣道:“有借有还才妥当,只怕我还不起。” “谁让你还了?你说的仿佛我会要挟你。”他说着欠身向前靠近俞星臣道:“还是你心虚?” 俞星臣微微仰身,道:“初军护莫要说笑。” 初十四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偏又逼近,伸手搭在他左侧的官帽椅的搭脑上。 俞星臣背贴着靠背板,退无可退,要起身也已经晚了,势必会跟初十四碰在一起。 “你……” “你不肯欠我,我偏要你欠着,我倒要看看,你会铁石心肠到何种地步。”初十四离俞星臣已经极近了,两个人几乎脸贴着脸,他说话之时的湿润气息都沁在俞星臣的面上,逼得对方只能屏息。 初十四细细打量他的神色变化,微笑道:“你既然要我去,那我领命就是了。但你记住了,我要是死在那里……”他伸手在俞星臣的唇上一点。 感觉手底下这人猛然一震,初十四的手指却又从他唇上向下,一直滑到了俞星臣的胸口:“你就欠我一条命。你得记着。” 他说罢收手,站直了身子要走。 俞星臣望着他的背影:“初军护。” 初十四没有回头,而只是侧脸:“还有什么事?” 俞星臣道:“你是至为聪明的人,可别一时糊涂。” 初十四笑道:“那你呢?” 俞星臣微微僵住。初十四道:“俞监军自然比世人都聪明,什么时候你不糊涂了再告诉我吧,那我也自然能跟你学学。” 初十四出了门,看看天色,便去找杨仪。 不料才进院门,正那侧边房中,江公公呆若木鸡地站在门口。 看见他,急忙拦住,小声道:“这会儿十七在那里呢。” 初十四笑道:“他在更好,可以说说话,解解闷。” 江太监忙摆手:“不不,初军护还是明儿再说吧。” 初十四本来没往别处想,听了这句,一愣。 过了片刻他才说道:“不,不会吧?” 望着江公公默认的表情,初十四惊怒,咬牙切齿道:“这小子是不是色迷心窍了?仪儿可病着呢!哪里禁得住他再……”说着竟要向内。 江公公见他义愤填膺,赶忙拉住:“不是的,你误会了……” 当下才把是杨仪特意交代的种种,告诉了初十四。 初十四听罢愕然:“这……这为什么?” 江公公垂头:“我、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初十四听到屋内一声急促的低呼。 他耳力极佳,立刻听出是杨仪,声气不太对劲,似乎是在叫薛放。 初十四几乎按捺不住,纵身掠到门口,抬手搭上门扇。 他听见一声低低咳嗽,然后是杨仪道:“十七!你敢走,我就……就生气了。” 这一声,大大出乎初十四的意料。 他睁大双眼,有点不知所措。 屋内,薛放站在地上,衣衫还有些不整。 他回头看向杨仪,见她半伏在床边,方才那一推似乎引得她不舒服,正在低咳。 薛放咬了咬唇,重新走了回来,他并没有上榻,而只是蹲在了旁边。 仰头望着杨仪,薛放叹气道:“我又不着急,干吗要这样呢?之前跟你的那一次,你尚且说你的体质不适宜放纵什么的,这会儿正病中,难道就适宜了?还是说,你……” 他的目光闪闪烁烁,盯着杨仪,心跳开始加快,脑子同样。 薛放拧眉:“还是说你有什么、没告诉我的、你才……” 四目相对,杨仪顿了顿:“你瞎说什么?偏会乱想。” 薛放却仍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你跟我说实话,为什么这么做?” 杨仪被他逼视着,心头一阵震颤,只能抬手掩住唇假装咳嗽,垂眸道:“你问的我无话可说,难道这还得有什么原因么?之前你……想做这些事的时候,我可问过你什么?” 薛放一顿,想到从前,讪讪道:“这、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杨仪轻声道:“你愿意的时候就行,我愿意、就不行了?” “当然不是,”薛放生恐误会了她,忙以双掌撮住她的手:“你的身体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