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的,还是北境的百姓……需要众人齐心协力,才能一同向好。纵然我不在,但只要诸位凡事多为大局着想,为北境着想,那就如同我在这里一样,北境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北境,是你们所有人的北境,所有人的家园。” 大家怔怔地听着,若有所思。 薛放道:“再说,我又不是不回来了,等我……做成我想做的,兴许又回来了,到时候再操练你们的时候,可别怨声载道。” 大家听了这句,才又露出欢颜。其中一个便问道:“薛督军,是要去做什么要紧事?” 薛放笑而不答。 有个精明的说道:“薛督军必定是不放心永安侯,要去找永安侯的吧……” 薛放才笑道:“这不也是应当的么?我跟她本来是去年九月就该成亲的,因为要到这里来,竟耽搁到现在,我看你们这些人,多半也是有了家室妻小的了,还不兴我赶紧去娶了永安侯?” 大家重又大笑起来,有人问:“督军,婚礼在哪里办?不如带了永安侯到北境来吧!一定热闹。” 薛放道:“这个等我见了她再说。” 又有的道:“我们也很牵挂永安侯,督军若是见了,替我们带好儿才是。” “不消说。”薛放一概答应。 总算把这些军士们打发了后,斧头从外跑了进来,嚷道:“十七爷!你快去看看吧!” 薛放一惊:“怎么了?” 斧头说道:“你再也猜不到是怎么回事,岳家嫂子跟瑶儿来了!还有舅爷跟咱们府里的人!” 薛放愕然:“什么?”赶紧往外。 此番前来的,是岳屏娘跟瑶儿,陪同的却是艾崇志跟扈远侯府的几个侯爷的亲信。 原来先前战事平定后,薛放便写了信回京,只说薛靖先前在北境之时,阴差阳错,留有一个亲生的儿子,回头等一切平静,将带他回京。 薛搵得知此事,大惊,又疑惑不信。艾夫人闻听却也似惊雷在耳。 她虽然不信,但就如同溺水的人看见了一根稻草都觉能救命,她也很想要抓住这根稻草。 艾夫人几乎想亲身前来,正好艾崇志因为担心艾静纶,日夜不安,闻听此事立刻自告奋勇要前往一看究竟。 薛搵便派了人随行,不料就在将启程之时,又有崇文街的瑶儿跟岳屏娘找来。 屏娘先前虽送了付逍,但她心里如何能好受,起初日夜忙碌豆腐坊,但眼见年关将近,人家都欢天喜地阖家团圆,她却是孤家寡人,且不知晓风跟付逍到底如何。 她思来想去,实在坐不住,便连夜收拾行礼要往北境去。 昔日付逍在的时候,团练营里的几个青年因得了付逍叮嘱,隔三岔五就来探望屏娘,见她要往北境,急忙劝阻,毕竟此一去千里迢迢,路上多少凶险。 而在崇文街那里,瑶儿之前负责照看廖小猷,总算是恢复的差不多了。 可是自从罗洺等人离开后,廖小猷越发地坐立不住,直到杨登的死讯传来……一日,竟趁着瑶儿等不留意,偷偷地跑了出去,自己赶往北境去了。 瑶儿气的哭了几天,倒不是她不愿意他去,只担心他的伤势还没有养好,这么一路颠簸,能有什么好,何况路上兴许还有其他凶险。 先前她精心照看廖小猷,心里越发喜欢上这个憨憨的大个子,如今见他竟不听自己的话,擅自去冒险,瑶儿伤心的无法形容,且又担心不已。 恰好当时杨佑持要卖崇文街的房子,请瑶儿等搬去永安侯府。 瑶儿无精打采,直到杨佑持无意中透露了屏娘要去北境的事。 原来杨佑持自然也常去南外城探看屏娘,自然知道了此事。谁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瑶儿眼前一亮……打听到屏娘住在哪里,便寻了去。 两个女子一通商议,瑶儿又打听到扈远侯府也将派人去往北境,当下便去相求同行。 薛搵一听,瑶儿是杨仪的人,屏娘是付逍的妻子,这还用说? 因此这一伙人才结伴前来。 此刻晓风跟付逍已经跟屏娘见了面儿,兴高采烈。艾静纶那边儿也见到了艾崇志,艾崇志高高地举起手要给儿子一个耳光做教训,但看着艾静纶昔日稚嫩的脸庞,如今却多了几分眉眼锐利,又有数道伤痕,他心中又是欣慰,又且酸楚心疼。 只有瑶儿东张西望,因找不到廖小猷,心里惶恐。 薛放到了外头,看这般热闹,也觉喜欢,又安慰瑶儿道:“你放心,我知道他在哪里,我派人把他找回来给你。” 瑶儿红了脸:“十七爷……我只是担心他有事,怕辜负了仪姑娘一片辛苦。我、我们也是快到的时候才知道皇上有旨意传了仪姑娘回去的……早知道、我就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