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俞大人若想闲聊,明日再说。”
俞星臣道:“你当面揭破他的**,这若是别的什么人,未必有他这样的心胸,你一句话便可招致杀身之祸。可知道?”
但凡是男人,绝忍不了被说雄风不振等话。
俞星臣这句倒不是危言耸听。
杨仪转头:“俞大人,你没有弄错吧?是你话里话外挤兑,叫我说出来,现在又来教训人?”
俞星臣不动声色:“这不是教训,只是提醒。我因知道白兄不会生气,才肯许你说出。”
杨仪挑眉:“这可奇了,白大人自己知道他的身体如何,你却偏叫我当着他面说出这样不堪的事,难道白大人跟你有仇,你故意叫我来羞辱他?”
俞星臣不语。
杨仪本来是故意这么说,心里并非真的如此认定,毕竟她虽厌恶俞星臣,可知道他不至于会下作到如此地步。
然而他不说话……杨仪意外,看了他两眼:“莫非,你……真是故意?”
俞星臣道:“我又不是大夫,这些难以启齿的事他又不会对外人说,我怎会如此清楚。”
“那俞大人究竟是如何?”
“我只是想……验证一个猜测。”
“什么猜测?”
俞星臣望着她:“你既然说白兄至少有十年的不举之症,那你觉着他的房事……”
他说着说着忽然意识到她是个女子!自己满口“不举”“房事”,似乎是……
杨仪倒没觉着什么:“怎样?”
俞星臣望着她专注的神色,喉结微微吞动了一下,微微抬头如同什么都没发生:“那你觉着他的房事可会顺利?”
“有心无力,当然不成。”
“那……那子嗣呢?”
“子嗣?”杨仪皱眉,回想白淳的脉象,她摇头:“白大人真元尽衰,未必有精……”
那个字才出口,杨仪也总算醒悟:她在说什么?何况对方是姓俞的?!
下意识地在额角一遮,杨仪扭头。
她那一声虽然戛然而止,俞星臣却已经听得很清楚。
未必有精?
那可真奇了,白淳可是才抱了一个大胖小子。
灵枢下来,手中仍捧着一盅才熬好的醍醐酪,他犹豫了会儿,还是递给了俞星臣。
俞星臣看着那盏酪,想起白天给她茶却被拒,终于还是放在了桌上:“明日又要赶路,你早些吃了歇息。”
杨仪却想起:“这醍醐酪的方,俞大人何处得来?”
俞星臣止步,看杨仪额头绑着旧帕,散着头发。
明明弱不胜衣,不加任何修饰,偏自有一番清水明玉惊心动魄的气质。
他只觉她像是一个令人看不透的谜。
俞星臣答了句他自己也没想到的话:“等我心情好了,自然会告诉你。”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