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些人未必服他。”
“你知道了还说,”冯雨岩盯着他:“你可知当初我本来想叫你前往,可惜你受了伤又得了病。”
“这怪谁呢?”薛放撇嘴道:“还不是拜您那一顿棍棒所致?”
“若不是我那顿棍棒,扈远侯府能这么容易跟杨府……”冯雨岩盯着他,白眼:“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薛放听他提起这个,才转怒为喜:“说来我还没有当面儿谢过您老人家,多谢帮我当保山。”
“我可不是冲着你,只是看在老侯爷面上罢了。”冯雨岩说了这句,又道:“不过我看你现在已经活蹦乱跳的,这海州的事情又非等闲,你……”
薛放扬眉,没等他说完便道:“行,您老人家要派人就只管说,我去就是了。”
冯雨岩的眼中透出几许嘉赞:“算你还懂事。”说了这句,又皱眉:“不过,你要小心,海州不比别的地方,前年那里还犯了海盗之患……如今俞巡检不管如何,可连海州城都没进就又是刺客又是放火,闹得如此,你给我记着,千万别要大意疏忽。毕竟……我可不想你有个什么……我也没法儿跟侯府交代。”
薛放道:“这个您老人家放心,我还没成亲呢。”
冯雨岩双眼微睁:“你……”
此刻他居然想的是这件事。
薛放笑道:“我只有一个条件,若是此行能够顺利……回头我成亲的时候,您老人家能不能备一份丰厚的礼金?”
冯雨岩嘴角一抽,磨牙道:“敢情你跑我跟前敛财来了?还不赶紧去收拾,今日即刻启程!”
昨儿晚上,薛放留在了崇文街的房子里。
杨仪却转回了杨府。
这一夜,睡得倒是颇为香甜,只是梦境里,总是时不时闪现薛放的影子,于是那些梦也变得奇奇怪怪,难以言说。
早上起身,洗漱整理过后,小连把昨夜熨烫过的太医袍子捧了来,道:“昨儿到底怎么弄的,袍子上竟那么多揉搓褶皱。我昨儿晚上熨烫了半天,挂在那里一宿才好了。”
杨仪一惊,小甘在外头咳嗽连连。
小连回头瞧了瞧,像是想到什么,自己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忙道:“姑娘,我伺候您穿了吧。”
杨仪红着脸,忍着窘将袍子穿好。
正打理妥当,杨佑持兴兴头头上门来了:“大妹妹,之前跟鸿胪寺崔家弄的那铺子已经都谈好了,我想签那契约的话自然是要你在场的,赶在你去太医院之前,咱们正经去签了吧?”
杨仪道:“二哥哥料理了就是。”
“不是这么说的,”杨佑持拉住了她:“契约上写的是房主,何况崔家的人都说的很明白,人家是冲着你的面子,光是我可没有用。为防节外生枝,好歹咱们一起去一趟。”
杨仪看他说的恳切,也不想再另外生事,于是答应了。
小甘跟小连今日都没跟着,毕竟她不去别处,只跟杨佑持签了契约便直接去太医院,让两个丫头在家里多背背书,认认字,分辨药材等物,给她们些安心苦学的时间,他日自然有用。
崔家出面的,是崔家的二爷跟两名管事,也是头一次见杨仪,本来从不知多少人口中听了些流言蜚语,真真假假的,心里始终想不出这位杨侍医是个什么模样。
如今当面一见,竟是如同岭上雪般的人物,这样清净秀美,气质超群,不由倾倒。
当下寒暄了几句,交割银两,拿出契约,彼此看过了无碍,各自签了字。
这崔二爷笑道:“怪不得薛侯爷对杨侍医另眼相看,真真是不俗的人物,这铺子我们让的心甘情愿。”
杨仪听了这话略觉奇怪,崔二爷却自知失言,笑对杨佑持道:“二爷,这次可要大干一场了?以后生意做大,可别忘了请兄弟吃酒。”
杨佑持笑着拱手:“好说好说,已经承了大情了,这还不是应当的?”
大家寒暄着,喝了半杯茶,起身下楼道别。
送走了崔二爷,杨仪问杨佑持道:“二哥哥,刚才他说‘让的心甘情愿’,这是何意?”
杨佑持也听见了:“我想,多半是因为他们出的价儿比市价更低,才说‘让’的吧?”
起初杨佑持只顾高高兴兴,杨仪也没多心,此时越想越觉着不太对:“就算他们说什么结个善缘之类的,可我想,自古以来从没有亏本出让的道理,而且这不是小数目,他们家既然缺钱,又怎么肯一下子少拿二三百两?”
杨佑持给她说的一愣一愣的:“这……”
“二哥哥,”杨仪道:“你没再细打听打听?到底有什么缘故?”
杨佑持之前被这天下掉的馅饼砸晕了,只想赶紧抓住吃上一口。何况交易的是鸿胪寺的官儿,又有扈远侯的背书,能有什么纰漏不成?
听杨仪说着,他才也有点恍惚。
将心比心,倘若是他……确实也不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