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眼前一亮,忙笑道:“想必就是俞监军了?”
俞星臣行礼:“知州大人。”
戴知州呵呵笑了几声,上下一打量:“真真名不虚传……对了,不知永安侯……”
俞星臣道:“昨日劳顿,永安侯身子不适,改日再相会,请大人勿怪。”
“哪里哪里。”戴知州笑着摆手:“只是永安侯的大名如雷贯耳,让本官也心向往之啊。”
俞星臣道:“大人今日来的正好,之前赫连彰之事,我也尚有几个疑问。”
戴知州瞥了晁大通一眼:“赫连彰?哼……狼子野心,俞监军请说。”
俞星臣道:“那夜,从他现身,到庞校尉出现,一直到他倒下,不知大人能否详细同我说一遍?”
戴知州喜他为人,含笑:“这又何妨。”
事发后他又惊又恼,恨极了赫连彰,虽然答应了给晁大通查,但却并没有将事发经过仔细跟人说过,也没那个耐心。
这会儿给俞星臣面子,戴知州竟从头到尾,绘声绘色地说了。
原来赫连彰刚一出现,就先把他的两个身边随从都给打晕过去,然后便挥刀向自己冲来。
戴知州魂飞魄散,吓得奔逃,还好他“身法灵活”,命不该绝,使出了秦王绕柱的本事,竟给他躲了几躲。
正狼狈之时,庞一雄赶来。
按照戴知州的说法,庞一雄跟赫连彰打的很是“惊险”。
好几次,赫连彰几乎都伤到了庞一雄,吓得他以为庞校尉要壮烈了,没想到最后却是庞校尉出人意料,一击致命,反败为胜!
对此,戴知州道:“这就叫做邪不胜正!可笑晁将军还不信,非要庇护那个赫连彰,岂有此理,若非知道将军为人,简直要以为他指使赫连彰去谋害本官了!”
晁大通在旁沉默,脸色不佳。
俞星臣却一笑:“既然这赫连彰一心要取大人性命,为什么没有对大人身边的侍从下杀手呢?”
“呃?”戴知州完全没想过这个细节,因为他根本没把侍从放在眼里,听俞星臣提起,才道:“也许……他……”
他本来想说赫连彰不想费事?但在那种情形下,明明杀了才是最省事的。
而且在他看来赫连彰穷凶极恶,怎么会饶过他身边之人呢?
俞星臣看向晁大通:“晁将军在想什么?”
晁大通看他,摇头。
俞星臣笑道:“其实,我不懂武功,不过断案之上,我还颇有些心得。倘若案件走向迷局的时候,那我们可以用一个法子破局。”
戴知州深感好奇:“什么法子?”
俞星臣道:“案件重演。”
戴知州大为新奇:“这是何意,愿闻其详!”
连晁大通也看向俞星臣,眼神狐疑。
不多时,欧成,姚庆,庞一雄等众人被唤了进来,戴知州笑眯眯道:“方才俞大人给我提议,要案情重演,就仿照知州府案发那天晚上的情形再演习一遍,一雄,你就再来一次,把如何救了本官的经过重新演习……至于赫连彰,就让……”
他放眼四顾,想找个人来代替赫连彰。
俞星臣本来想让灵枢或者姜斯出面,不料晁大通起身:“彰儿的武功是我教的,我来替他,最好不过。”
戴知州拍手:“如此甚好。”
晁大通盯着面前的庞一雄,想到昨夜他死咬不认,又想到方才戴知州说他跟赫连彰打的“十分精彩”等话。
深呼吸,晁大通道:“待会儿过招的时候,务必要跟那夜一样,招招不错……你觉着如何?”
庞一雄望着他的眼神,身上微寒,又觉着背后微微地发痒,很想去挠挠。
此刻,杨仪因听说了“热闹”,便给江太监小甘陪着过来查看情形,一眼看到跟晁大通对峙的庞一雄。
她记得昨儿下车仿佛看过这张脸,只是当时天阴,又匆匆地,并未细看。
今日天色尚好,杨仪盯着庞一雄的脸,眼神逐渐凝重。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