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厄尔叉腰吼了半天,木屋里终于响起一道沙哑至极的声音,说的也是西班牙语。
似乎好久都没说话了,这声音哑得利害,如同钝刀刮锈铁,甚至都听不出男女,让人毛骨悚然。
“哈哈哈~~”
不过听见这渗人的动静,厄尔却疯狂大笑起来,他笑得十分恣意,以至于眼泪都流出来了,上气不接下气。
“哈,你果然不会死,我是谁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
我知道你的全部过去,我还知道你一直不肯死,到底是在等什么。”
木屋里静悄悄的,厄尔用脏手抹了抹眼角,脸变得更花了,他却浑不在意:
“梅林,我就叫你最初的名字梅林好了,更重要的是,我还知道你一直都在苦苦搜寻的那副铁棺材,究竟藏在哪~”
“轰~”
厄尔话音未落,破烂不堪的木屋就猛然炸裂,木屑纷飞中,一道快到模糊的身影,从里边蹿了出来。
下一秒,枯瘦如柴的大手,铁钳似得死死的箍住了厄尔的脖子,他的脸瞬间憋得紫红如血,额头青筋暴起。
海藻般打绺的乱发中,一双寒芒四射的暗褐色眸子,闪烁着无法描述的精光,勾魂摄魄。
“你~说~什么?”
嘶哑的声音,一字一句的问道。
干瘪枯瘦的大手,却蕴含着千钧巨力,厄尔像个小鸡崽子似得,毫无抵抗之力。
厄尔眼里瞬间就布满了血丝,不过眼神依然桀骜:
“我说,我知道安娜卡苏丽的棺椁藏在哪~”
一听这话,钢浇铁铸似的大手,触电似得颤抖起来,猛得松开了厄尔的脖子。
沙哑的声音满是惶急:“马上说出来,否则我现在就撕碎了你!”
厄尔捂着脖子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脖子淤紫一片,看起来无比渗人。
不过他却毫不在意,缓缓抬起头,戏谑的看着眼前的野人,冷笑:
“撕碎我,嘿,梅林,那你就永远都都别想再找到安娜卡苏丽的棺椁了,所有的知情人,已经都被我杀光了!”
梅林的目光狰狞,死死的盯着厄尔,一瞬不眨,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似得,过了好久才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怎么证明你所说的话?”
厄尔好不容易喘匀了气,缓缓的站了起来,语气不紧不慢:
“安娜卡苏丽的棺椁是双层的,外面是用生铁铸成,里边是黄金的,铁棺上边雕刻着羽蛇神,还有阿兹特克铭文~~”
野人的呼吸粗重起来,眼中也闪烁起危险的光芒:“废话,知道这些信息的人很多,这并不能说明~”
“生铁棺椁的右下角,有三条爪痕,一长两短,一深两浅,梅林,这条信息,知道的人还是多吗?”
厄尔不慌不忙的说着,神色戏谑,他一向算无遗策,来找永生者这个极度危险的家伙之前,自然做足了功课。
果然,一听这话,野人顿时浑身巨震,猛得扣住厄尔的肩膀,激动的吼道:
“她到底在哪?”
“呃~”
野人的指甲锋利如刀,情急之下也忘了收力,瞬间刺入了厄尔的肩膀,鲜血涌出,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你特么伤到我了!赶紧松开,蠢货,再有一次,你特么永远都别想知道她的下落。”
厄尔骂骂咧咧的,梅林却没有暴怒,反而忙不迭的收回了手掌,声音颤抖。
“我,我不是有意的,她到底在哪?”
厄尔痛苦的捂着肩膀,粗暴的打断了他:
“我这么千辛万苦才找到她的棺椁,又九死一生才找你你,你觉得我会把消息白白的告诉你?”
梅林沉默了好久才说话,他的语气低沉:
“你想要什么?黄金?还是古董?”
厄尔嗤笑:“呵!你觉得我会为了钱?”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梅林的耐心耗尽,语气凛冽的低吼出来,犹如野兽含在喉咙里的咆哮。
厄尔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有些吃力的抬起胳膊,伸出一根手指:
“1年,你要你为我工作1年。”
1967年,9月26号,临近初秋,不过美洲雨林还是一如既往的闷热。
此时,距离确定厄尔是自贸区袭击事件的幕后主使者,已经过去了10天。
这期间,国际刑警,军情六处,克格勃,甚至连中情局都对他发布了通缉令,满世界的翻找。
并不是做样子演戏,而是真的疯了似的找他。
杜蔚国承诺,只要帮他找到厄尔,不论是哪个机构,都可以获得他的一项承诺。
当然,承诺肯定也是有条件的,不能超出杜蔚国的能力范畴,不可以针对华夏,或者他和他身边的人,更不能违背人道等等。
即便诸多限制,这些情报机构还是疯了。
这特么可是一道保命的免死金牌,同时也是一道必杀的催命符,只要把煞神这个承诺攥在手里,就相当于凭空多了一道威慑。
至于厄尔,只是个弃子罢了,没人在乎,连共济会的当代会首,他的便宜老爹都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