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夜已经深了,松本翔太返回了卧房,挥退了跟在身后,亦步亦趋的茅野爱衣。
松本翔太是个鳏夫,丧偶多年,始终都没续弦,也一直都远离女色,是政圈最有名的正派君子。
望着茅野爱衣摇曳生姿的绰约背影,他的拳头攥得紧紧的,青筋爆出。
他可不是什么狗屁君子,之所以不近女色,是因为他在战场受过伤,根本就不能再行人事了。
“八嘎,那个该死的*那人,还真是让人头疼。”
躺在床上,松本翔太有些疲惫闭上眼睛,捏了捏太阳穴,低声喃呢了一句。
“我可以帮你,让你永远都不会再头疼。”
幽幽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耳边炸响。
声音并不大,但是听见他的耳中,却犹如晴天霹雳,松本翔太险些被吓撅过去。
猛地睁眼起身,不过一只钢浇铁铸的大手却先一步按住了他的肩膀,隔着棉被,准准的抵住了他的神经丛,随即轻轻一抠。
“呃~”
松本翔太闷哼,半边身子瞬间酸软,连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了。
“你是煞神?我们可以谈谈~”
这个老头毕竟身经百战,心理素质不是盖的,经过了最初的惊诧之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虽然身体被控住,语气依然沉稳,还妄图拖延谈判。
与此同时,他勉强还能移动,藏在被下的另外一只手,还缓缓还朝着床边的一个机关摸去。
杜蔚国根本就没回答,只是似笑非笑的瞥着他,下一秒,就在他的手指即将摸到机关的时候。
抠住他肩膀的大手猛然一松,随即闪电般的移上他的脖颈,手指轻弹。
松本翔太的眼神瞬间一滞,瞳孔立马失去了焦距,随即缓缓闭上,他被杜蔚国的指刀弹晕了。
“谈你大爷。”
杜蔚国嘴角挂着冷笑,从空间里掏出一根粗大的注射器,掀开被子,露出他的脚踝。
凌晨2点,喧嚣的亚洲第一城,灯红酒绿的东京城,也终于沉寂下来,万籁俱寂。
东瀛内务省,特高课,高桥凉太的办公室里虽然黑了灯,但是他却没有回家。
此刻,高桥凉太正摸黑坐在沙发上,托腮沉思,目光闪烁,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叮铃铃~”
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高桥凉太顿时眼神一凛,弹射而起,冲到桌前拿起了话筒。
“喂,我是高桥凉太,什么?你确定吗?很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之后,黑暗中,高桥凉太的嘴角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轻声自语道:
“果然,煞神这个家伙还是出手了,还真是肆无忌惮啊,根本就不在意任何人,任何身份。
不过,他这次居然采用了暗杀的手段,难道是还想保留一丝体面?又或者忌惮我们东瀛方面的反噬,呵,有意思。”
“并不是为了保留什么体面,更不是在意你们东瀛的狗屁反噬,老子单纯只是懒着再杀更多无关痛痒的人。”
冷冽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的黑暗处响起,高桥凉太悚然一惊,瞳孔放大,浑身棘皮竖起。
他的反应也不可谓不快,几乎是在声音响起的瞬间,他就陡然起身,掏枪,转身一气呵成,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他的手指才刚刚把手枪掏出来,脖子就被杜蔚国老虎钳一样的大手死死捏住了。
普通人,不管多厉害,面对杜蔚国,就像还没断奶的稚童,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绝望的令人窒息。
“呃~”
高桥凉太痛苦闷哼,浑身脱力,手枪也把持不住,咣当一声垂落在地上。
黝黑的空间中,杜蔚国的一双眸子犹如两点鬼火,勾魂夺魄:
“高桥凉太,我真的很佩服你的胆量,居然屡次算计到我的头上,你成天研究华夏的文化,就没听过与虎谋皮,焉有其利?”
手指微微发力,杜蔚国的语气凛冽如刀:
“你就这么心急求死吗?”
“噗通!”
高桥凉太受不住疼,忍不住跪在地上,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此刻正面临着生死危机。
但凡说错一句话,马上就得见阎王爷。
“卫,卫斯理阁下,我承认我是利用您借刀杀人,但是,决断可是您自己亲自做出的。”
杜蔚国的嘴角勾起,语气戏谑:
“呵,你说的没错,现在,我要做出第二个决断了,高桥凉太,你还有什么话说。”
说话间,他的大手陡然发力,高桥凉太顿时疼得撕心裂肺,呼吸困难,眼前发黑,眼瞅着就要晕厥。
杜蔚国是真心打算干掉高桥凉太这个祸害了。
这家伙,就像是隐藏在暗处的黑曼巴,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突然蹿出来咬你一口,属于潜在的威胁,应该尽早拔除。
所以,干掉松本翔太之后,杜蔚国毫不犹豫,直接瞬移到了高桥凉太的老巢。
虱子多了不怕咬,反正杜蔚国连特么参议会的副议长都刺杀了,已经捅破天了,还在乎再多弄死一个特务头子吗?
生死关头,高桥凉太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嘶声求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