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九叔控制不住的偷偷瞄了杜蔚国一眼,此时他的嘴里叼着烟卷,神情澹然。
九叔不由的咽了一口口水,这特么根本就不是人啊!
杜蔚国现在几乎天天都在生死线上徘回,眼色提升的飞快,只是瞥了一眼九叔的神情。
他大概就已经猜到了九叔的部分想法,轻轻的吐了一口如同长箭一样的烟气,语气稍稍有点沉闷:
“九叔,您被看我活蹦乱跳的,其实我并不是毫发无伤,我中招了,这个娘们有点古怪本事,她临死之前转动了一朵菊花。
从那之后,一直到现在,我的体内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恶寒,这种感觉虽然并不强烈。
但是非常顽固,也很腻歪,死死的呆在我的身体之中,盘恒不去!所以我才特意连夜游水过来请教您的。”
“嗯?”
一听这话,九叔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浓密的长眉如同龙飞凤舞一样!他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拉起杜蔚国的手臂,九叔的食指中指并在一起,在神龛的香炉里蘸了一点香灰,轻轻的搭在杜蔚国的脉门上。
九叔的手指非常特别,食指很长,和中指几乎齐平,九叔凝神静气,杜蔚国安静的任由他摆弄。
过了一会,九叔松开了杜蔚国的手腕,拍了拍手上的香灰,声音变得有点郑重:
“你说施术是女人?而且还转动了菊花,小伙子,你看清楚了吗?菊花是什么颜色的,转动的时候,掉落花瓣了吗?”
杜蔚国眼睛之中精光闪烁,果然,九叔就是九叔啊,从来都不会让人失望,问得全都在点子上。
轻轻的点了点头,语气异常沉静:
“嗯,确实是个女人,她当时转动的是黄色的菊花,在我干掉她之前,掉落了两瓣!”
“你确定吗?”
“嗯!确定。”
杜蔚国非常笃定的答到,九叔听完这话,深深的看了杜蔚国一眼,表情一松,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黄菊,那还好,如果是只掉落了两瓣,那么她的摄魂术,肯定是还没有实施完成,就被你生生打断了!
这门摄魂术是他们的看家本领,九菊一门,顾名思义,需要掉落九瓣菊花才行。
不过这个施术的过程往往都是很快的,你能在她只转落两片的情况下,就生生打断,当真是了不起啊!”
听到九叔的夸奖,杜蔚国顿时有点心虚,趁着熄灭烟头的间隙,微不可查的撇了撇嘴。
说实话,其实杜蔚国他今天是有点过于托大行险了,和九菊一门那个女人对峙的瞬间。
他就应该第一时间利用闪烁,或者直接用枪,直接弄死那个邪门的东瀛老娘们。
杜蔚国把烟头掐灭之后,没在房间里看见烟灰缸,于是就把烟头装进了衣服的口袋里。
看见他的这个举动,九叔眼里的赞赏之色就更重了,不过随即又暗澹了下来,心里难免也有些遗憾唏嘘。
像杜蔚国这样的人物,必然是要神龙在天,遨游四海的,他是绝对不可能窝在大屿山和他学习道术的。
杜蔚国并没有注意到九叔的神色变化,收好烟头之后,轻声问道:
“九叔,按照您的说法,她的施术被我打断了,那我现在体内的这股恶寒又是怎么回事?”
九叔此时压下了种种思绪,收敛了神情,轻轻的搓了搓手指,语气低沉的说道:
“嗯,你说的这种恶寒感,应该是你被她给标记了,但是她现在人已经死了。
所以,这个标记就只能靠着时间去慢慢消磨掉了,对此,我也是无能为力的。
不过,我虽然对九菊一门的标记无可奈何,但是我却可以帮你祛除这种不适感!”
杜蔚国咂摸了一下,随即笑着点了点头:
“九叔,那就有劳您了,只要能祛除这不舒服的感觉就好了,至于这个劳什子标记。
反正她都已经是一个死人,被我挫骨扬灰了,嘿!我还怕她活过咬我吗?无所谓的!”
一听这话,九叔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欲言又止,不过想想之后,终究没有说话。
他其实很想告诉杜蔚国,这个标记,九菊一门的长辈高手还有总门,其实也都能感知到,相当于从此和九菊一门结了死仇。
不过九叔也是个老江湖了,洞察世事,他心里清楚,这个如同天神下凡的过江龙,他来港岛必然是有事要做的。
而且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他大概率是马上就要回到华夏内陆的。
所以这个神秘的年轻人,行事风格才会如此果决狠辣,非常典型的快刀斩乱麻!
华夏神州,隐士高人数不胜数,如同过江之鲫一般,这些东瀛修士是绝对不敢越雷池半步的。
一旦他回归内陆,必然是龙归大海,安然无恙,所以九叔他也就没有继续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