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柄飞剑,眨眼间,径来到武当护山法阵极颠处。
“快看,那是徐凤年。”
“难道真是让他破巨剑?”
“这还用说?这不已经明摆着了吗?”
“他能行吗?”
“据闻,此子已经是天人境,对付一尊仙人,亦或是破除巨剑,毫无困难。”
“……”
当见到徐凤年,立于半空中,甭管是武当山的道士们,还是立于远处观战的武林人士,全是一阵惊讶。
顿时引起一阵热议。
小莲花峰上。
洪洗象立于徐脂虎边前,扶着徐脂虎,抬头望向半空中。
徐脂虎面带忧色,偏头看着洪洗象,问道:“凤年不会有事,对吧?”
洪洗象点点头道:“不会有事。”
徐脂虎皱眉道:“若他与天上的仙人战斗,败落,会怎样?”
洪洗象怔了怔。
徐脂虎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盯着洪洗象,似在等他回答这个问题,后者迟疑了片刻,婉转道:“我也无法给你确切的答案。”
徐脂虎抬头望着半空。
良久……
徐脂虎继续开口:“你,或者是平安,都会出手?”
洪洗象背着手,盯着半空中的徐凤年,自言自语道:“只能靠他自己。”
徐脂虎伸手揪着洪洗象的耳朵,疼的跳脚,这位武当山的掌教大人,忙求饶道:“这件事,我说不作数。”
徐脂虎好奇问道:“谁说了作数?”
洪洗象指了指半空中的徐凤年。
徐脂虎似想到了什么,不由的一阵叹息道:“你说得对,凤年这孩子,打小就有主意,很多事,我也无法掺和。”
洪洗象双手握住徐脂虎的玉手,笑眯眯道:“夫人,能松开了吗?我的耳朵都快掉了。”
“你总不希望,咱们孩子生下来,就见到一个缺了耳朵的爹吧?”
“……”
徐脂虎松开手,威胁道:“凤年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和平安,都别想好过。”
洪洗象呆愣当场。
***
北凉王府。
听潮阁内。
此时徐骁和李义山两人,俱是立于窗口,望着武当山半空。
李义山笑呵呵道:“终于开始了。”
徐骁没有吭声,而是盯着半空。
李义山偏过头,瞅了一眼徐骁,“王爷不用担心。就算二公子真想和天上的仙人一战,也不是没有胜算。”
徐骁没有回头,依旧盯着半空中,自言自语道:“说不担心,那是假的,凤年的心思我清楚,见到平安和洪洗象斩仙,又听闻邓太阿仙岛斩仙,他也想做如此旷世之举。”
李义山笑着道:“二公子有这等志向,不好吗?”
徐骁面无表情,望着武当半空中,巨剑之下,有一道人影,正是徐凤年,“我只希望他们平平安安,无灾无厄,了此一生,岂不美好?”
李义山笑呵呵冷道:“常言道:‘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世子、二公子和小王爷,皆非池中之物,又岂能让他们郁郁久居人下?若真是像王爷所言,岂不是自囚于自己编织的牢笼之中吗?”
徐骁怔了怔。
李义山续道:“常言道:‘作茧自缚’。王爷可不是这样的父亲。不会让自家孩子自困。”
徐骁转过头,盯着李义山,咧着嘴笑道:“我就说说而已。”
李义山笑着道:“王爷还是担心。”
徐骁没有隐瞒,“要说不担心,那都是骗人的。毕竟,是自家的孩子。明知道危险,还是没有阻拦,况且,人老了,也阻拦不了喽。”
“就是我说再多,孩子们也未必会听我的。”
“我只是希望他们好好地,就算是要与天上的仙人一战,我也希望他们能赢。”
李义山闻言,朝着徐骁瞥了一眼,他在这位老人的眼眸中,看不到兴奋,而是担忧。
***
北莽。
皇宫。
北莽女帝高座于宝座上,大殿之中,立四人,一人是拓跋菩萨,一人是袁青山,一人是李密弼,还有一人是董卓。
按理说,董卓无法立于此地,还和这几位一同出现。
大殿正中央,有一面镜子,镜子里,浮现出武当、巨剑和徐凤年。
还有无数的观战人员。
北莽女帝扫过在场的诸位,开门见山道:“徐凤年能否战胜巨剑?”
话音落下。
大殿之中,众人亦是一阵迟疑。
率先说话的乃是李密弼,控背躬身道:“臣以为,此子可破巨剑。但是巨剑被破,上界仙人,将轰杀此子。”
“此番,乃是上界仙人对武当施压,若是徐凤年战胜巨剑,将成为道门武当的镇压之人。”
“恐怕北莽的气运,以后大半都要归此子。”
袁青山闻言,紧锁眉头:“真当贫道吃素的?”
拓跋菩萨笑呵呵冷道:“我观此子,能破巨剑,已然是奇迹,若不能破,身死道消,有甚好说?”
董卓见三人说的热闹,他只是个二品,只能看个热闹。
北莽女帝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