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一点会死啊。”
赵星茴真的很抓狂。
她不想乌龟挪步走回家,打算让家里司机来接,这么短的距离,闻楝看看猫,看看自行车,抿抿唇:“我……载你回去?”
她恨恨瞪他一眼,在闻楝握住自行车时,心不甘情不愿地拽住了他的后背衣角,顺便嫌弃地把手上的灰擦在他的白t恤上。
还好只是蹭破了膝盖,要是再严重一点,她真的要把他赶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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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星茴从小到大鲜少受伤。
她小时候受宠,打针戳指头尖都要全家人拿棒棒糖哄,长到六七岁家里依然布置着防撞条和各种儿童安全锁,在软垫上学会骑自行车。
赵坤则和褚文兰在外地出差,燕姐问赵星茴要不要陪她去医院看看,赵星茴窝在沙发不愿意,翘着腿把伤口再处理了一下,怏怏不乐地上了楼。
这事燕姐顺嘴跟褚文兰说了,赵坤则倒没说什么,只说应该把那只猫给扔了,再说不应该穿短裙出门,但这话也没在女儿面前提,不然赵星茴肯定要炸,褚文兰倒是叮嘱了闻楝几句,让他多多包容星茴的小脾气。
闻楝当然说好。
早上出门上学,赵星茴站在门口穿鞋——她站得笔直,面色冰冷地拗着精致下巴。
穿着校服的闻楝背着花里胡哨的书包,半蹲在地上,低着头,耐心帮她系鞋带。
“你系得不对。”赵星茴点开手机:“是这样系的好不好。”
闻楝忍耐着,很轻地皱起眉头,看完手机里的示范,重新伸出修长漂亮的手指,略一思索,流畅地把鞋带打了一个结。
那年,闻楝学会了鞋带的好几种系法,包括蝴蝶结、爱心、小蜜蜂和四叶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