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调查,沈雪君之前去过大夏银行,不是取钱,而是从保险库取了一样存了二十多年的东西,显然就在包里。
“陈总,等等!”沈雪君赶紧叫住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请陈总好人做到底,帮我一起处理下,我一个人恐怕不行。”
“这样好吗?”陈玥脸上似笑非笑,没有明言,但分明是想说可别有什么秘密让她知道。
沈雪君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羞恼地咬了咬牙道:“陈总,请你不要误会,我和他之间是清白的,我很感谢你帮我,但请不要这样。”
陈玥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别多想就好。”
说着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很快有两名助理过来将谢佑北带走。
“你住哪里,我好人做到底,送你过去。”陈玥的态度略有缓和。
“不用了,谢谢!”沈雪君摇了摇头,然后朝她欠身致谢,拿起包率先走出房间。
她不明白陈玥为何对她有敌意,但她能很清晰地感受到,或许是因为陈玥还记恨当时她和姜经天的做法,但似乎又不完全是,沈雪君想不明白,但也不想再虚与委蛇下去,再说她也实在没脸再呆下去。
于是赶紧逃回酒店。
回到房间,她无力地靠在门后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木然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
挎包随手掉在床脚下,黄牛皮纸包从里面滑出一半。
沈雪君心里清楚,之前面对陈玥时心慌意乱,其实只有小半是因为谢佑北,更多的是因为她所做的事。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因为她还没有打开黄牛皮纸包,如果现在赶回天都交给萧琰,那么一切都将恢复原样,还能缓和跟女婿女儿的关系。
但内心深处的一丝不甘,让沈雪君沉默良久后还是缓缓欠下身,拿起黄牛皮纸包。
打开它!
内心深处传来充满诱惑的声音,让沈雪君的手一颤,她用力紧咬牙关,眼瞳中流露出剧烈的挣扎之色。
呼——
良久,沈雪君仰起脸,深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手慢慢拆开包扎的麻绳,一层一层地将黄牛皮纸包打开。
最里面是个红色锻面的小锦盒,看起来像是放戒指项链之类小首饰的。
沈雪君再次挣扎起来,因为她知道一旦打开就没有回头路了。
酒店外。
陈玥坐在一辆车窗贴了反光膜的黑色豪车里,默默想着心思。她也有些懊悔刚才对沈雪君的态度有些过分,但她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心里很烦,不想给她好脸色。
“陈玥啊陈玥,你这样的心性修为太幼稚了,看来红尘俗世不适合你,身上的血性都快被磨灭光了。”陈玥自嘲地撇了撇嘴。
从反光镜中,她看到自己撇嘴的动作和某人非常神似,真是中毒极深呐。
想了想,她从脖间拉出一个吊坠,是一个扁圆形的金属盒子,打开一侧的机关,盒盖自动弹起来。
盒盖里有一张照片,是一张背景为战场的合影,一男一女,女人趴在男人背上,她已经重伤垂危,但依然努力绽出一丝笑容。
男人低着头,脸上风尘仆仆,有不少血渍,脸庞的线条刚毅坚韧,正是萧琰。
这是萧琰拼死从敌人的重围中救下她的场景,她当时身负重伤,用尽全身的力气拿出通讯器拍下来的。
从那一刻起,她就彻底沦陷了,无法自拔。
“可惜不是我——”陈玥的纤纤指尖轻轻抚过照片上的人,幽幽叹了口气。
大夏极北之地,黄沙万里,尘烟漫天。
数道接天连地的龙卷风席卷而过,留下遍地狼藉。
呼!
一座沙丘突然裂开,从中迸出一道青色身影,在空中轻盈地翻飞几圈后落地。
“又失败了,神境之境,遥不可及!”身着青衫的年轻人抬眼望天,轻声呢喃,眼中流露着失望。
就在这时,空中若隐若现地闪过一道血光。
“血光现,鬼墓出,难道是那物出世?”青衫男子颦眉,眼瞳中暴出两道精芒。
难怪之前一直心绪不宁,原来不光是因为境界始终无法突破的缘故,而是如十多年前那般又有妖物现世。
青衫男子掐指一算,目光转向南方,神情变得凝重无比。
差不多与此同时。
星条国西陲的一座古老教堂内,高坐在镶钻嵌玉的宝座上的一位白袍教主,长及脸颊的白眉抖了抖,睁开浑浊的眼睛。
他抬头看向教堂顶壁,隐约间有血光一掠而过。而他的目光,似乎穿透教堂顶壁,投向浩瀚无垠的星空。
“十几年了,卷土重来,是要决战了吗?”白袍教主低语,枯瘦如柴的手指轻轻敲击宝座的扶手,眼神变得越来越凌厉。
稍后,他沉声喝道:“光明使可在!”
“在!”身着太阳金袍额头有一道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