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河脸色有些难看,也有些无语,瞥了那人一眼……你是从哪看出来是我带他们进来的?
萧琰等人却很随意,仿佛没有听见那个小白脸长老的话一般。
大长老周武径直来到中央供奉的神像前,捏了三根香,简单的拜了一拜。
然后才一转身扫视场中众人,最后落在张河身上,淡淡的道:“张河长老,贵宗天师还不曾来吗?”
秦大将和楚鹰翎也有样学样的上香礼拜了一番,然后站在大长老身后。
萧琰却没有这么做。
这一次他甚至没有往周武身后站,而是和妙喵站在一边,犹如旁观者。
而之前那个小白脸长老见周武等人居然不理会自己,不由更加震怒。
张河还未开口,他却恼怒的喝道:“放肆,我宗天师何等尊贵,岂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
李曼也叹息一声开口道:“阁下就是大夏大长老周武?
诸位不请自来,而且径直强闯我宗吕阳祖师法堂,大夏这是视我矛山以及天下宗门如无物?
还是说大夏要和我矛山以及天下宗门开战吗?”
李曼不愧是矛山诸多事务的实际主持者,虽然主持的不怎么样,不过说话水平确实要比其他人强一些。
至少不像那几个小白脸和几个李家人一样只会大吼大叫!
不过大长老周武平时主持的可是整个大夏,而且大夏在他手上可谓蒸蒸日上,人才辈出。
如果不是这次异变。
那么大夏在国际舞台上的崛起,几乎是不可阻挡的大势了。
而国内迟早也会得到整顿。
能力,胸怀,眼光,格局,怎么是区区李曼能够比的。
面对她的质问,大长老只是淡然一笑,反问道:“宗门不是我大夏之地吗?”
“老夫如是没记错,当年外敌入侵,矛山前代天师也曾帅矛山上下抵抗外辱,更曾喊出:‘大夏者大夏人之大夏,宗门者大夏之宗门!’的口号,至今尤令吾辈振聋发聩。
吾大夏上下连我在内,也一直以天师之言为训诫,一日不敢忘却。
怎么,今日矛山竟然想要独立于大夏之外?”
大长老可能是年纪渐长,平时说话神态也越来越温和慈祥了,哪怕这一刻,也依然是温文尔雅。
但一股无形的气势,以及言辞中淡淡的锋芒,却让李曼瞬间感觉到有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沉重。
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额头上也微微见汗。
而且大长老这些话,她根本无法回答。
半晌才咬着牙,强辩道:“既然如此,我矛山先辈的牺牲难道换来的就是大长老今日的羞辱吗?
就算我矛山是大夏的一部分,大长老就能不经主人的允许强闯吗?”
“人必先自辱,而后人辱之!”
李曼话音未落,一个声音就再次响起,这一次却不是大长老,而是站在一旁的萧琰。
萧琰说话可就没有大长老那么慢条斯理了,直接一声冷笑,拿手指了指外面,“你如果还长了眼睛,就去看看你矛山今日所谓的门人弟子,而后再扪心自问,到底是谁在侮辱矛山,侮辱矛山历代先辈!”
李曼等人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刚要张口狡辩,萧琰却再次打断了他们,冷声道:“不要跟我说什么这是矛山自己的事。
大长老之前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确了,当年那位天师说的也很清楚,宗门者大夏之宗。
不管是你们矛山,还是蜀山,又或者青城,龙虎。
天下宗门只要它在大夏境内,发于大夏,是大夏历代先辈智慧所创造,是大夏这块土地滋养所壮大的。
它就属于全体大夏人,而不是哪个一家一姓,或者哪一群人!
任何人都只有给它添砖加瓦的权利,而没有霸占它,乃至损毁它的权利。
它是我大夏所有人的瑰宝,你们的祖先在这方面或有一些贡献,所以你们也顺带着拥有了一些权利。
一定程度上,我们可以容忍!
但你们也要学会什么叫做体面,什么叫做廉耻。
如果你们不会,那么我们就只好手把手教你们什么叫做体面,什么叫做廉耻了!”
萧琰这一开口,咄咄逼人的气势,顿时让李曼等人又羞又怒,但萧琰等人隐约展现出来的强大威势又让这几人不敢轻举妄动。
虽然刚才他们还说什么,“在我矛山,神境又怎么样?”之类的,但是真的面对了,这些平时堕落惯了,养尊处优惯了的家伙,哪里又有放手一搏的勇气。
其中一人悄悄的挪到李曼身侧低声道:“女师……”
“女师”这是矛山这些人平时对李曼的尊称,大概就是女天师的意思。
主要是她嫌夫人这个称谓不好听,也不够尊贵。
所以才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