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兄长稍加控制,不要什么都往外说。又或者,将这些话稍稍变通—二?”要不然,命苦的还是他。
这些日子,除了研究医术之外,他还要找礼官补补人情世故,再来教兄长。别提多忙了。楼泊舟抱臂:“如何控制?”
“我虽然和公主相处不多,可也能从侍女、侍卫和礼官口中得知,公主是一位通达明事理、体恤他人的好女子。”楼泊舟:“别说废话。”他有眼睛,他不知道吗?
“我知道长兄急,但你先别着急。”楼策安跟他掰扯清楚,“你总得弄清楚,公主为何不虞罢?”
楼泊舟:“为何?”
“约莫是公主没觉得长兄尊重她。”楼策安耐心说道,“同睡一榻者,须得是关系特别好的朋友或者夫妻,旁人若有此念头,直言不讳,就是轻浮。”礼官就是这样说的。
楼泊舟拧眉:“你的意思是,我想和她睡一起,轻浮了?”
睡一起怎么就轻浮了。
那外头轮岗的侍卫十几个睡一起,她怎么就觉得心疼,还跑去慰问送药。难道一起睡的十几人关系都特别好?
他还是不懂。
“….…”楼策安思索了一下,“是。”对他兄长,还是不要假使太多比较好。
楼泊舟脸色十分不好:“可我就是这样想的,又要如何办?”难道要他放弃这个念头?
绝无可能。
楼策安:“…….”
兄长这是为难他。
想了许久,他也只能说:“法子么,也有。其一,等回到九黎城,兄长与公主成亲,之后便能名正言顺和公主呆在一起;其二,兄长若是能得公主欢心,让她将你当成自己很好很好的朋友,应当也行?"
反正,要达成其一,其二也是要办的。这是他们南陵的规矩,夫君若不能讨娘子喜欢,可没法成婚。
楼泊舟问:“那你说,如何能得她欢心?”
好,问题又绕回来了。
听着熟悉的问题,楼策安叹息:"兄长要不先把谢礼送了,我们再商议下一步如何?"据他所知,公主救兄长的事情,兄长还没正式道谢。也给他点儿时间,让他问清楚春莺、秋蝉和夏老再教。
“现在——”他把楼泊舟的肩膀推了推,指向不远处的睡榻,“兄长大概需要好好睡一觉。”
瞧他那红眼睛,都成兔子了。楼泊舟转回来:"可是谢礼要送什么?"
他也不懂。
楼策安撑额思索:“要不,兄长亲手做个镯子,可以防身又好看那种,镯子上打的花样,最好带点儿公主喜欢的样式。”楼泊舟细想了一番,觉得可行,这才放过楼策安,让他继续安睡。
只是楼策安刚放心躺下,又被抓了起来。
“兄长还有别的事情吗?”楼策安叹气,撑手坐起来,无奈道,“我真的困了,有事的话,一次说完可好?”放过他吧。
他已寝,不是未寝。
“镯子非一日之功,明日要如何是好?”楼泊舟抿唇,“她若驱赶我,不让我同车,不让我牵手……”想到这点,他看旁边卷着窝在阴暗角落的金蛇都不顺眼了。
感觉到浓烈杀气的金蛇,吐了吐信子。
“嘶——”
下一秒,金蛇顺着那股气息对上了自家主人,开始怀疑蛇生。不是,它都被降伏多久了,为什么还要对它有这么强的杀气!
楼策安竭力睁开磕碰的双眸,启动浆糊似的脑子,好脾气道:“公主心软,要不——”他试探道,“兄长试试可怜一些看着她,真诚道歉,说你错了,请她原谅?”楼泊舟默然无语看着他。
他?
可怜看着谁?
谁会觉得他看起来可怜?
对上那双看猎物似的黑沉眸子,楼策安顿时歇了让他扮可怜的心思,但是——
"总得认错吧……负荆请罪乃真诚第一,随后才是其他挽回的手段。"
楼泊舟听进去了:“请罪之后呢?”
“问问公主喜欢吃什么东西,兄长去买或者亲手做?”楼策安想了想,“不过明日车驾不停,还是买比较方便,只是诚意不足,不知公主会不会意动。”
楼泊舟沉吟片刻,觉得对他而言,应当不成问题:“还有吗?”
“再带她去做一件她想做的事情,应当就差不多了。”楼策安生怕他直白的兄长一次把事情办完,什么也没兼顾上,不敢多说,只叮嘱,“反正,尊重公主记得放在第一位,她原意的事情办,她若不
愿意,就别勉强。"
“嗯。我懂了。”楼泊舟总结,“明日先请罪,再送她她喜欢吃的东西,最后带她去做一件她想要做的事情。等镯子打好,送礼道谢。”楼策安熬了好几夜配解药,好不容易睡上一觉,脑袋已经一点一点往下坠,他迟缓地回想了一遍他兄长刚才的话,觉得并没有问题,便点了头。“嗯,可矣。”
楼泊舟终于放过他,回榻上躺下安睡。
翌日。
天色蒙蒙亮时,云心月便被春莺喊醒,说要赶路。
“好。”她艰难翻身下床,跌跌撞撞去穿衣,"马上好。"
春莺扶着她,替她绑好衣带,欲言又止了一阵,才道:“公主,圣子一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