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执迷不悟了。”苏真说。</br>“你，你……”</br>南裳不住地后退，她忽地记起什么，声色俱厉：“戚霞是不是你毒杀的？你知道要尝药，故意毒死了她！”</br>“不是。”苏真摇头。</br>“不，她就是你杀的，你这个心狠手辣的魔头！亏我以为你什么都不懂，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的啊。”南裳崩溃了，她的呻吟好似呜咽。</br>苏真不想听这些，他立在血水里，隔着辇舆的质问宛若咆哮：“给我回答！！”</br>南裳身躯剧颤，她迟疑着摇头，说：“我岂会和你这白眼狼同流合污？”</br>苏真闭上眼，说：“封花，杀了她。”</br>封花鼻尖发出嗯声。</br>她动了。</br>南裳本就惧怕封花，此刻心堤崩溃，手无寸铁，更没有战胜封花的信心。</br>封花动的刹那，求生的本能在心底苏醒，南裳大喊了句“疯子”后转身逃走，身影飞快消失在风雪中。</br>封花咬着刀刃的牙齿松开。</br>哐当。</br>长刀落地。</br>她瘫软地靠在墙壁上，旱地的鱼一样艰难呼吸。</br>她没有对付南裳的力气，先前的一切都是吓唬，幸好，南裳足够胆小。</br>苏真看着南裳离去的背影，心中空落，想着下次见面，这个患难同路的少女，恐怕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敌。</br>“给我。”封花呻吟似地说。</br>“什么？”苏真一愣。</br>“肉。”封花吐出一字。</br>她用饥饿反馈的痛觉保持着清醒，身体早已在崩溃边缘。</br>苏真拾起铁盘。</br>他原本以为过了很久，这才发现铁盘中的肉尚在发烫。</br>他将肉撕成丝缕，喂到封花的嘴中，封花微微仰着头，缓慢地咀嚼着。</br>她的短发因凌乱而散开着，光滑的额头上沾着未融的雪花晶瓣，本该柔软的嘴唇因缺水而变硬，像是覆盖着一层痂。</br>风一阵阵地吹进来，怎么也洗不净腥气。</br>天地如铜炉，血水煎其间。</br>两人凝望风雪，谁也没说话。</br>很久。</br>雪片将封花的眉目染白，这位杀手少女才回过神，说：</br>“扶我进去，我想看看陆绮。”</br>“好。”</br>苏真扶起她的臂膀，淌过黏稠血水，来到了血色薄幔之前。</br>封花看着陆绮的尸首，面无表情。</br>“以后你想去哪里？”封花问。</br>“我不知道。”苏真说。</br>“你想回家吗？”封花又问。</br>“我没有家。”苏真说。</br>“那你跟我走吧，我教你杀人的刀术。”封花说。</br>苏真没有立刻答应。</br>封花也未催促，她忽然笑了，笑得畅快。</br>“你在笑什么？”苏真问。</br>“狼肉很好吃。”</br>封花给了这样一个回答，又问：“你烤的吗？”</br>苏真沉默了会，“是荆雪烤的，她人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还给我们讲了故事。”</br>“她的故事？”封花来了些兴致。</br>苏真大概地讲了讲。</br>封花听完后忍不住笑了，“余月，你可真是天真，她对你说的没一句真话，你将谎言信以为真，还以为别人对你推心置腹，这个毛病得改改，不然你迟早会因此送命。”</br>“没一句真话？”苏真吃了一惊。</br>“是啊，她天赋不错，为人蛮横，我和她算是一起长大的，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谁能欺负得了她？更别提什么险些被强暴了，她的容颜还不足以让大人物们坏规矩。”封花说。</br>“和你一起长大的？”苏真更吃惊了。</br>“嗯，我们在一个杀手营中长大，她从未赢过我。”封花骄傲地说。</br>“她说她活了近百岁了。”</br>“也是骗你的，她今年二十左右，最多比我大三四岁。”</br>封花嘲笑着苏真的好骗，可突然，她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欺凌、强暴、老匠所、鼎炉……这，这不是……”</br>“怎么了？”苏真见她神色大变，也紧张了起来。</br>封花抬起头，瞳孔中透着难掩的惊恐：“我认识一个人，和她说的这些经历很像。”</br>“谁？”</br>“陆绮！”</br>————</br>“出生时口衔玉莲花，四岁观老君，言其有七色，五岁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