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别人带去喜悦,这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柳园的眉眼间也染上了暖暖的笑意。 下课铃声终于响起,柳园的视线向窗外地操场间探去。 那里的人有那么多,她想要寻找的那个身影却并不在其中。 午休之后、下午第一节课之前,在图书馆里赶了一中午作业的柳园和胡蝶回到了教室。 柳园的视线隐秘地寻找到了班草的身影。 她坐回了自己位于讲台旁的“特殊”座位,她身后的座位里,坐着一个戴有黑框眼镜的矮小男孩。 见柳园回来,那男孩停下了摆弄科学计算器的手,他凑到柳园的背后,猛地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 “好啊,你们俩还真去吃那个速食火锅了。吃独食也就算了,中午自习也不叫我!”他声音之尖细、甚至与胡蝶有一战之力。 能坐在全班第一排的他,个子较同龄的男生相比,实在会显得有些惨淡。虽不知他是否受到过身高问题的困扰,可他给人的感觉,却实在是积极可爱的。 “于桂子,你管好你自己——”柳园不耐烦地把于桂子摁回了他的座位里。 胡蝶经过时也配合着柳园、将卷成圆筒的练习册挥过于桂子头顶的呆毛。 “你俩一天到晚粘在一起,干脆结婚去吧!”于桂子委屈地护住自己的呆毛,愤愤然地低语 “行,喜糖少不了你一份,办婚礼的时候安排你跟华展坐一桌。” 在一片青春的喧哗中,柳园翻开了歌词本。 “我在创作的时候、经常会把自己一个人关起来、一关就是好几天。沉浸回自己的世界里,去捕捉头脑里的每一分灵感。”柳吴依曾这样说过。 于是,柳园尝试着集中精神,想要屏蔽掉耳边的噪音,最终却适得其反—— 她把华展和于桂子的聊天内容听了个一清二楚,自己的灵感却消失了。 柳园听见于桂子叫她。柳园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败”,于是她没有理会于桂子的呼唤。 既然暂时还写不出东西,柳园便先圈起了胳膊,将自己的脑袋埋进这方安全的天地间。 她揪住了困意留下的线头,顺着它,一路去找寻那件舒适的、如白云般的针织毛衣。 “桃胶怎么买的,老板娘?”我看着那位系着头巾的老板娘,盼望着她能转过头来,好让我看清她的面容。 “按罐卖的。一罐半斤,半斤二十块。” 在我念力的催动下,按照我的心意、老板娘为我展示出了她的正脸。 她的长相,和霍应驰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有所不同的是,老板娘的语气温存和蔼。 较霍应驰相比,她少了两分锐气,多出不少温婉。 “你不是爱吃莲蓉馅的糕点吗?要不要拿两块哦。”老板娘继续着她的推销。 可不可以再把头巾摘下来?我用灼灼目光凝视着她纤细的眼,果然,她再次照做了。 我转到一个能看见她后脑勺的角度,看着她胡乱剪裁出的凌乱短发。我的心中生出了几分疼惜之意。 我伸手去抚摸她断发处的狰狞。 她后脑勺的曲线圆润、迎合着我手掌的弧度。我能感到,她正用自己的软发磨蹭着我的掌心,像一只撒娇正欢的小猫。 她也太粘人了。 我皱起眉头,厌弃地撤回了自己因悬举太久,而变得有些酸痛的手。 她没有为此而发表什么不满。她只是悄无声息地将头巾系回,默默地整理起了显得有些凌乱的摊位。 深秋时节,红透的黄栌叶落了她满桌。 她一片、一片叠一片地收集着零散的红叶,再把它们装进一个手工编织出的手提篮中。 我看得起劲,便和她一道拾起了落叶。 拾着拾着,我觉得光线变得愈发洇湿昏暗,低沉的云雾缭绕在我们的身旁,抬起头来,不见天日。 我心念一动,狂风便随之涌起,吹散了漫山沉重的水雾。 我想让她生活在天晴的世界里。这一场时令的红叶风雨,我为她一人而召。 她未料到我突然的举动。如我预想中一样地,她被风偷走了头巾。 她不看我为她创造出的一切,反而用哀怨的目光考量着我。 “你比那个春天还要磨人,我本以为他已经足够轻薄了,可我没想到、你也非要…”她萧然瑟立于风中,瘦弱的身板几乎要被狂风撂倒。我不知怎样才好,只好止住了风。 她掩面痛哭起来,泪珠凝成泪湖,湖水从指缝作出的干枯河床间逃逸,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