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免死卷管什么用啊。又不能当饭吃当衣穿!你们难道忘了我们的初心是什么了吗!?我们的折银呢?!我们的妻粮呢?!我们的兵饷呢?!什么都没有啊!兄弟们,小狗官这是在转移话题!” “即便有免死卷,也改变不了我们穷困潦倒揭不开锅的事实,无济于事。” “小狗官根本没有给我们解决任何问题,事情最多又回到了今早原点而已,我们的折银依然少,我们的妻粮依然没有,我们的兵饷依然没发......” 不出所料,乱兵刚被朱平安安抚住,乱兵群中就又发出了一声声诋毁、蛊惑之声。 “是啊,折银、妻粮和兵饷这些关键问题,都没有得到解决啊......” “就是啊。小狗官没有给我们解决任何问题,我们还是穷困潦倒、饥寒交迫啊!” “卧槽,听你们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样,我们被小狗官带到沟里了。” 易燃易爆炸的乱兵们又再度躁动了起来。 乱兵们的反应完全在朱平安的意料之中,朱平安微笑着对乱兵拱了拱手,一脸淡定的说道,“诸位,稍安勿躁,本官接下来要讲的第三件事便是妻粮、折银和兵饷。” “好,我们就听听你怎么说,若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可别怪我们送你去见姓黄的!你年轻力壮腿脚好,现在去的话,应该还能追得上姓黄的。” “狗官,还我妻粮、折银和兵饷,不要妄想再像以前那样搪塞我们,......” 乱兵们一个个叫嚷着,目光灼灼的盯着朱平安,手里握紧了兵刃,比比划划。 意思不言而喻。 朱平安微笑着扫视一众乱兵,将众人万相收入眼中,待现场安静下来后,伸出一根手指,字正腔圆、一字一顿的大声说道:“第一,自今日起,妻粮恢复至最初的定额:有妻子者,月粮米一石,无妻子者,月粮米减少四成!” 一众乱兵闻言,眉宇间的愤怒消散了大半,比比划划的兵刃放了下来。 朱平安再次伸出一根手指,继续说道:“第二,自今日起,折银恢复至最初一样,每年春季和秋季的第二个月,米一石折银五钱!” “好......” 一众乱兵听到这,脸上的愤怒已经烟消云散了,甚至还有人禁不住叫好。 朱平安又伸出了一根手指,一脸温和的对乱兵说道,“第三,对于近期妻粮、折银削减的情况,再额外给诸位每人补发一两补折价!” “啊!!除了将妻粮、折银恢复旧额外,还额外给我们一两银子的补折价?!” “这真是意外之喜啊!” 一众乱兵听到这,脸上禁不住露出了喜色,现场的气氛从压抑转为轻松愉悦。 “第四,拖欠诸位的兵饷,明日给诸位补发到位。”朱平安又伸出了一根手指。 “大人说明日发饷呢。” “终于发饷银了,家里揭不开的锅,又可以熬一锅大米饭了......” 听到这里,一众乱兵脸上皆是禁不住露出了笑容,手里的兵器全都放了下来,他们口中对朱平安的称呼都从“狗官”变成“大人”了。 “诸位兄弟们,这些本来就属于我们!” “狗官这是在慷我们之慨!兄弟们不要被这点蝇头小利骗了啊......” “你们听过朝三暮四的典故吗?!有个养猴子的人拿橡树果实喂猴子。有一天,他要限制猴子的饮食,于是他跟猴子说,早上给你们每个猴子三个橡树果实,晚上给你们四个橡树果实,所有的猴子听了都急了;后来他又说,早上给你们四个橡树果实,晚上给你们三个橡树果实,所有的猴子就都高兴了!现在就是如此,狗官他们拿我们当猴子耍呢。诸位兄弟,难道你们甘心被狗官当猴子耍吗?!” “诸位兄弟,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冒着杀头的危险,这就满足了吗?!俗话说行百里者半九十,如果此时放弃,那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杀了狗官,抢了军营,我们人人都能发大财,顿顿吃香的喝辣的......” 果不其然,乱兵群中又传来了一声声气急败坏的诋毁、蛊惑之声。 乱兵们陷入了犹豫之中...... “第五!鉴于近期水患之灾严重,诸位兄弟生计困难,特给全营将士发犒赏银一万两,不,三万两,每个人都可以领到十两银子的赏银!” 朱平安一把手完全展开,用力的向前一挥,大声的对乱兵许诺道。 “三万两......每个人都可以领到十两银子的赏银......” 朱平安的许诺在众人心头回荡,彻底的将众人心中的天平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