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认错(2 / 4)

,几位太监宫女匆匆奔去请御医。在座的又都是还未出嫁的少女,都没成婚,更不用说养儿育女。她们全然不知发生了何事,全都惊慌失措。

宁窈一听那小皇子的哭声,便听出这孩子多半是喉咙进了异物,所以哭声才带着嘶哑和室息感。类似的症状她曾在医书中读到过,与小皇子此时的状态完全相同。

书上还记载,这病症发作起来极快,往往一盏茶内不能及时施救,便无力回天。若等太监宫女们去将御医请到,一定为时已晚。宁窈不假思索,立马起身道:“皇后娘娘,可否允许臣女为小皇子诊治。”

“你?”皇后娘娘讶然。

几位管事嬷嬷有些吃惊。

医术高明的大夫往往都拖着一大把胡须。

可眼前这少女看起来还这么年轻。那双秋水似的眼睛澄澈清透,从未落进凡尘污浊,仿佛是一对世间少见的明珠。

正慌乱无措的贵女们也很是意外,以为宁窈看起来娇娇弱弱,遇事也和她们一样慌张害怕。裴娇更是对此不屑,不大不小地嘀咕了一句:“真是不出风头能要了她的命。”

怀中小皇子的脸色已由青色胀得发白,皇后抱着小皇子六神无主,宁窈就是唯一向她伸来的一根救命稻草,“好。”

“皇后娘娘,她太年轻了,真要让她来?”"宁窈,"皇后娘娘道:“你过来。”几位管事嬷嬷便退让开。宁窈行了礼,说了一句,“小皇子殿下,得罪了。”

她将小皇子抱了起来,头朝下放在自己的腾盖上,然后—手支撑小呈子头颈部,另一只手用手学根部在小皇子后背的两肩之间轻轻拍打,如此反复做了五次。随后,她又将小皇子翻转过来,按压胸部。

宁窈重复拍打按压手法时,几位管事嬷嬷吓得脸色煞白。

这可是皇子,千金之驱,怎么能被如此对待?

但皇后娘娘没发话,她们也不敢拦。

就在宁窈重复第二次时,小皇子突然又大哭了一声,一只圆滚滚的黑色玳瑁细扣,从他嘴里吐了出来。接着,他的哭声色恢复正常,憋得发青发黑的脸,也逐渐恢复了正常。这时宫中太医终于匆匆赶到,又声势浩大地为小皇子把脉问诊,跳大神似的折腾了半个时辰,方道:“回禀皇后娘娘,小皇子并无大碍。”皇后长松一口气,道:“你们先退下吧。”

她将宁窈的手拉了过去,道:"宁窈,你这回可真是救了本宫的命。""臣女不敢。"宁窈不卑不亢道。

管事嬷嬷便在皇后耳边轻声道,“皇后娘娘方才不是说身边缺一位医女?”

皇后娘娘越看宁窈越欢喜,道:“以后每隔十日,你进宫来为本宫和小皇子把平安脉,你可愿意?”

能为皇后和小皇子问诊,是桩难得的好差事。裴家当年就是因裴容那一身高超医术得到先帝赏识,方才平步青云。如今宁窈若也能成皇后的入幕之宾,日后婚配赏赐少不了她。裴娇嫉妒得眼通红,抱怨道:“她怎么总是运气这么好!太不公平了!”皇后娘娘吩咐下去后,宁窈的名字便也挂进了宫中太医院。

太医院里突然进了个新人,徐力那是瞌睡碰着枕头。

如今姬够疑心病越来越重,失眠症状也不见好转。常年不得安眼叫炬的的脾气您发不稳定,时不时就发出暴怒,他们几位大区都不愿接这差事,更想做给后自妃娘把平安脉这类的清闲事。现在宁窈的名

字挂进来,徐力便动了心思,故意将她的排期一调,叫她去给姬醇问诊。

朝中众臣里现在也没有姓宁的。曾经姓宁的大官也就一个宁差。但宁差已经战死多年,在朝中残余的影响力已经忽略不计。宁窈 无依无靠地孤女,正好顶替他们干这桩没人愿意干的苦差事。

太医院为姬醇问诊的名录订下后,要提前送去由裴台熠过目。裴台熠点了头,方才能用。这份故意改过的名录当日便送到九幽司裴台熠的桌上。

裴台熠看了。

一个字没说。

当场就将名录给撕了。

撕成碎片的名录被送了回来。

徐力吓得没了魂。

又一打听才知道。

这位宁窈,正是裴台熠的表妹。

他吓得连忙将将宁窈的名字划去,连夜求爹爹告奶奶,方才摸到门道,给九幽司进了供,掏空了半个身家,元气大伤,这才将这事给了了。

宴席后,几位贵女先行回去,宁窈又被单独留了下来,跟着宫里的管事嬷嬷人认了路,又提点了她一些在宫里给皇后娘娘问诊的忌讳,待到酉时,方才从北大门出来。

她给管事嬷嬷道了谢,又按半路学来的规矩,递了管事嬷嬷一些赏钱,方才出宫去。

对这桩人人艳美的美差,宁窈却并没有多大的欢喜,反而有些惶恐。总不知这件差事究竟是好是坏。其实对她来说,比起进宫给皇后娘娘、小皇子问诊。她更情愿就在化真先生的医庐里待者,好好钻

研,为妹妹治病。

她缓缓穿过金碧辉煌的宫殿大门。

沐浴着淡金色的夕阳,一抬头,一眼便看到那漫长的青石台阶的尽头,立了道熟悉的背影。

那人一身黑衣,身形高大而颀长,乌黑的斗篷拖曳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