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可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
之前派鹤衣卫首领去截杀她,还可以推脱是他们之间有私仇。
但若这位真的在她的流云宫里惨死……她就是再理由堂皇,也没法完全脱离干系。……也罢。
绮烟真人将烟杆递给一边的侍从,走到李真真身侧,正想说什么。
忽见一小侍穿过大殿,朝她仓皇跪拜道:“真人,方才下人打碎小公子的琉璃盏,小公子大发雷霆,已经杀了好几个伺候的宫人——”绮烟真人倏然回眸:"没看到我在议事?无故上殿喧哗,掌事就是这么教你们规矩的?"那小侍整个人伏地,冷汗涔涔:“回真人,奴并非无故上殿,是小公子竟要将他们放在蒸笼里,活活蒸——”
绮烟真人已经懒得再听。
她那个小侄子哪天不作妖?左不过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她挥一挥手,便有侍卫上前,将小侍嘴堵住,拖了下去。李真真没有去看小侍被拖下去的背影。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摘下了一个碍事的戒指,放在手中把玩。绮烟真人挥退周边所有宫人,又看了李真真片刻,语气忽然缓和下来。
“你身手在普通女人里也算翘楚,只怪那鹤衣卫首领不怜香惜玉,竟将你伤成这样。”
“四肢尽断,五脏俱碎,如若没有修士大能出手为你医治,你七日之内必死。”
“你我同为女人,我见你如此,也心生不忍……”
李真真打断她:"真人有话不妨直说。"
绮烟真人缓缓道:“我要你嫁予岛主。”
李真真:“然后帮你杀了他?”
绮烟真人看李真真的目光变了。
片刻后她微微笑起来:"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姑娘说得对,我确实不能与沈确明着撕破脸,但这几年他处处与我作对,甚至几次欲对我侄子下手……我侄子年不过二十,心性纯良,又能如何得罪他,不过是他心狠手辣罢了。”“我早想杀了他解恨,但奈何他身边守备森严,身上还有先岛主留给他的保命秘法,除非与他极亲极近之人,是无法得手的。”
李真真心道这个侄子应该就是方才侍从口中的“小公子”了。
“你为什么不出手?”
“先岛主临终前,我和他曾被迫发下心魂誓,此世此生不得手足相残——不然你以为他能活到现在?”绮烟真人冷笑一声:"真是可笑,他身上流着他母亲下贱的血脉,竟也敢与我论手足。"
她给她画饼:“若你能帮我杀他,我不仅给你治好这一身伤,还能给你比岛主夫人更高的荣华富贵,让你在无患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行。”李真真重新将戒指戴回手上。
“这大饼……这活我接了。”
她回答的太过容易,绮烟真人反倒不信了。
"口说无凭,你现在就写信给我兄长,说你答应鬼主赐婚,半月之后便为婚期。"李真真心道,若不是她知道自己不会死,还真有可能被这个条件说动。这怪物一样的身体就是好用。
按照那天她被男主挖心之后的恢复速度,明天她就有力气溜了。至于溜了之后怎么办。
拜托,这是人翁珍珍接的项目,关她李真真什么事。
侍从送上纸笔,李真真毫无心理负担,提笔就写。
还加了两句什么“你心遥遥,我心昭昭”,“心虽相许,人未曾谙”,以增加这封情书的可信度。不知为什么,见到她如此爽快,绮烟真人心中又有点不快。"我兄长对你一片赤诚,就差把心掏出来给你,你当真如此狠心?"
她展开书信,一下看见李真真鬼斧神工的字,脑子一下又被她带跑偏:“……你这字也太差了。”
李真真:“……也还好吧。”
而且沈确怎么就把心掏出来了。
他不就送了点吃的上山吗?
她都没见过他本人,谈什么狠不狠心。
怪不得原著里,绮烟真人是个能对植物人一见钟情的顶级恋爱脑。
男人送点吃的就感激涕零,甚至认为她应该为此放弃自己求生的机会。
那太清仙尊一张脸胜过多少糖衣炮弹,还不迷死她。李真真看她的眼神中顿时带了一点同情。但她不欲再多说,示意绮烟真人喊人带她离开。
殿外,她被侍从抬着从大祭司身旁而过。
大祭司不经意间瞥见了她苍白如雪的侧脸,和毫无波动的灰眸。即便身受重伤,她身上的杀伐之气却从未收敛。他忍不住就想起了大殿上,她用脚踩着他的样子。可她径直与他擦肩而过,未有丝毫停留。
仿佛他只是她一个冷漠的过客,与她全无瓜葛,在大殿上调弄他的事也从未发生。
难道她方才种种,只是在玩弄他吗?还从未有人敢这样戏弄他。大祭司脸色突然就沉了下来。
系统张大了狗嘴,震惊地看着满后山被挂在树上的修士。不是,他不就是出门了一趟吗?怎么回来这树上就长出修士了?十来个人——处置太麻烦,灯汐枝懒得自己动手。
他画了张傀儡符,贴在这波刺杀他的领头修士身上,吩咐他将所有其他修士捆绑起来。领头修士一边惊骇莫名地看着他,一边手脚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