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忙的新工作,就是跟男朋友吵架冷战快要一个多月了。”
“刚刚,算是分手了吧。”
我漫不经心的搅动自己面前的咖啡,话说的轻飘飘仿佛事不关己。但其实我并不想跟洁世一分享自己这些年几段糟糕到连分手都不用见面的感情经历,毕竟,这样狼狈的处境看起来真的不像一个合格的大人。
于是我笑着用手捂住脸,只敢从指缝里偷偷观察他的表情。
我,曾经喜欢过洁世一,非常短暂的。
发现大概是在高中的时候,那是我头一次重新审视自己和洁世一的关系。年纪小一点的时候还能说成是小孩子年龄相仿玩在一起,到了高中还黏在一起,似乎就有些太过分了吧。
更何况我又不踢足球,也没办法变成洁的训练对象,从国中开始大部分时间都处于回家社的状态,偶尔提起兴致参加什么,也不过是三分钟热度。
洁世一曾经当过我的素描对象,跑调歌声的聆听者,也会在假日陪我去体育馆和社团里的好友打羽毛球,但更多的时间,是我坐在足球场外的观众席上看着他训练。
“抱歉。”
放学后又在美术教室里陪我多留了半个小时,明明维持一个姿势不动很久连手都在发抖了,还是屏住呼吸紧绷着身体不敢动。
“我果然还是没有这方面的天赋。”画纸边缘就是洁世一那张看了好几年的脸,我看着他鬓角边缘的汗水忍不住叹了口气,将笔放下放弃这幅还没画完的素描。
“诶、不画了吗?”他的身体几乎是在一瞬间放松了,我也跟着站起身将身上的围裙脱下伸了个懒腰。
“嗯,不画了。抱歉浪费了你的时间哦,世一,今天请你吃包子好了。”
“不是这个问题吧…”他活动着有些僵硬的手臂走到我的位置上,指着即将完成的画作开口。
“这不是马上要画完了吗。”
“可是我觉得不好看啊,还没有画出世一原本样子的三分之一吧。”我穿上校服外套整理领口,从画板上取下那张纸。
“刚刚我有笑吗…”洁世一用手捏着下巴,仔细打量着纸上的人,总觉得跟刚刚他摆出的表情不太一样。
“嗯?是笑着的哦,世一在我印象里一直是笑着的。”
“下次有机会再画吧。”说着,那张纸被我捏出一点褶皱,险些变得和垃圾桶里其它废稿一样。
“你要扔掉吗?!”
“可是留着也没用吧”
“直接丢掉也太可惜了吧…”
“那世一你要留下吗?”
“不、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声音逐渐变小,我清晰的看见他发红的耳廓和收紧的手指。
“那这张画就交给世一吧,可以用来交下一次的美术作业。”
“我才不会那么做吧。而且作业交自己的素描也太自恋了吧。”
原本要被揉成团扔进垃圾桶的话被洁世一小心翼翼折好放进包里,临走关灯的时候他看着垃圾桶里堆起快要溢出来的纸团,还不忘问我最近都画了些什么。
“唉,都是些老师布置的无聊的写生作业而已啦…”
门外的灯光透过缝隙照在那些纸团上,我说话的声音一顿,随即轻轻带上门锁好。平时脸上没什么表情或许也是件好事也说不定,毕竟这样洁世一就看不出来我在说谎了。
那些画,全都是洁世一。
美术室的位置在三楼中间,最边上挨着窗户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见足球场的全貌,偶尔闲着无聊的时候,我也会握着笔坐在那里,没过多久,原本空白的纸上就起好了跟洁世一有八九分相似的形。
好在画上的人物没有脸,被人问起也可以用练手糊弄过去。意识到我可能喜欢他的那天我画了大半个垃圾桶的素描,洁世一正站在足球场上用毛巾擦着脸颊上的汗水,不经意间往上一瞟,随即笑着伸手和我打招呼。
我想起冬天吹风时洁世一习惯性走在前面的两步,想起贴在脸颊上的热饮还有他发红的耳廓。
我想起他跟别人说起过的,喜欢笑起来好看的人。
素描是黑白的,可我总是喜欢送些颜色花俏的东西给洁世一。比如说绿色的围巾和红色围巾。我希望他的世界里充满各式各样漂亮的颜色。
这个时候的洁世一早就高出我一大截了,阳光开朗好相处的性格让他在同龄的女孩子里颇受欢迎,偶尔也会在鞋柜里发现几封字迹秀气的表白信。
我对此没有多大反应,只是偶尔会调侃他两句,倒是洁世一,脸上的羞赧和苦恼看上去不似作假。
“你就别笑话我了。”他习惯性将刚刚从贩卖机里买来的热饮贴到我的脸颊上,颇为郑重的将信件收到自己的包里。
“我可没有笑话你。”
只要稍稍对洁有些了解的都知道,他肯定会认真的回复那几封信。
我从他另一只手上接过吸管转身朝自己班上走去,自然而然的喝了一大口,背对着洁世一的脸上表情被饮料酸到表情扭曲,连教室里的同学都有些担心的询问。
饮料罐的铁皮被我捏的微微凹陷,我只好顶着奇怪的表情回应:“没事,我的脸被冻麻了。”
“对了,美术教室的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