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扔下手机,一手捂住桑国富的嘴巴不让他发出声音,另一只手重重的按了他的内关穴上,顺带还替他把掰骨折的手腕又按了回去。
片刻之后,桑国富幽幽转醒,浑身上下所有伤口处传来的疼痛都这一瞬间齐齐涌上了他的大脑皮层,让他控制不住的嘶喊了出来。
但为季青临牢牢的捂住了他的嘴,桑国富终究也只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呜咽。
见他清醒,季青临松开手转身就跑。
桑国富此时也意识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一向任打任骂的儿子,竟然会把自己打昏了过去!
一瞬间怒火涌上头皮,他一个轱辘从地上爬起来,满脸凶狠的冲着季青临逼近。
“你个白眼狼,老子供你吃,供你穿,你竟然还敢打老子?!”
季青临努力瑟缩着自己的身体,躲桌子底下,害怕的不停抖动,嘴里还苦苦的哀求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平日里无论桑国富打桑嘉木打的多狠,桑嘉木都始终沉默着不发一言,独自一个忍受着痛苦。
即便手下发了狠,桑国富总也觉得不够尽兴。
可如今季青临惊恐万分的嗓音落桑国富的耳朵里,就宛若一只大肥羊突兀的出了一头饿的快要昏过去的狼的面,让他整个激动不已。
桑国富一步一步逼近,额角的青筋根根暴跳,通红的眼睛看上去格的狰狞,“想让老子不打你?想的倒美!”
凌厉的掌风迅猛的挥洒而下,直直的对准了季青临略微苍白的左脸。
双幽深漆黑的瞳孔深处透露出明晃晃的嘲讽,季青临双手抱头向后躲去,随即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我真的错了,求你别打我了!”
属于少独的嗓音中透露出了几分无助,几分惶恐,更多的则对于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的害怕。
如此声音让桑国富越发的兴奋了起来,满脏污的胡须抖动,他嘴角咧开,露出里面发黄的牙齿。
但与之伴随着的,桑国富更加用力的巴掌。
说时迟,时快,就桑国富的巴掌即将就要落下的时候,房子的大突然被从面大力打开,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一哄而入,“不许动!警察!举起手来!”
几名见多识广的警察看到屋子里的这一幕,都忍不住有些唏嘘。
逼仄的屋子里凌乱不堪,满地都碎裂的酒瓶,中央一大滩鲜红的血迹更让看的头皮发麻。
男身上血迹斑斑,鼻子下面还凝结了一大块血痂。
可更为触目惊心的则,一名瘦骨嶙峋的少。
他整个茫然又无措的躲桌子下面,裸露面的四肢上到处都伤痕,肩膀处的衣裳更被鲜血浸透了一大片。
和少惊恐万分的相比,男凶狠的脸色和爬满红血丝的双眼显得他像地狱中的魔鬼。
更何况他们刚刚还亲眼看见男打名少!
“跟我们走一趟!”为首的男警面露鄙夷的色,他最见不得这种无能的,只能拿老婆小孩撒气的男了。
桑国富戴手铐的时候故意下了狠手,桑国富刚刚被掰断过的手腕遭受如此重击,疼的他立马呲牙咧嘴的叫唤了起来。
此时,从邻居大妈里了解了基本况的警也进到了屋子里,桑国富的痛呼只换来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这么点疼痛你就受不了了?你想过你儿子被你打成个样子,他究竟有多疼吗?”
“不……”此时的桑国富才后后觉的反应过来,眼的这几个警察好像要把他带走?
“你们要带我去哪啊?”桑国富用力的挣脱着手铐,即便他再过于愚蠢也道,被带到警察局去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警气的都想他两拳了,“你这犯罪你不道?节严重的话要判刑的。”
桑国富立马就不干了,“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打我自己的儿子犯什么罪?你周围这么多,哪个小的时候没有挨过父母的打?”
“真反了天了,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我长这么大就从来没听说过打儿子还要去蹲大狱的。”
“你可别欺负我不懂法律,”桑国富一脸的豪横,完全一副你能拿我如何的态度,“你信不信我到领导里举报你去?”
不过一个,竟然还想要他判刑,简直就不所谓。
他最讨厌的就这些了,一个个的只道钱钱钱,根本看不见他的内。
桑国富冷哼,“你少吓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