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陆星晚立时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来看她,红肿的眼里一片希翼:“真的什么法子?” 舒顿了顿,拿从怀里掏出瓷瓶,“这里有瓶治心痛的药水,或许可以缓解老夫人的症状。” 陆星晚一把抓过看了看瓶身,见其上无标无识,并未标记出自哪家医馆,不禁疑道:“这药是哪家医馆出的,有用吗?” “这个,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舒挠了挠头。 什么意思?陆星晚怔怔的看着她。 “这药水其实是两年前一个游医给我的。他当时遇到了一些困难,我帮他一把,他为表感谢就把这个送我了。可我并未患心痛之症,我爹也没有,所以就一直搁着没用。前两日听姑娘说起老夫人之疾,我就犹豫过要不要拿出来。可一想到大老爷给老夫人请了那么多名医都没治好,我这随便从一江湖游医那得来的药水,肯定也不行,是以就没说。” “可直至昨夜,我做了一个梦”说到这,舒突然停住。 陆星晚赶忙追问:“什么梦?” 银红和陈嬷嬷等人也是一脸好奇的看了过来。 舒做出努力回想的样子,其实是绞尽了脑汁想着怎么编瞎话。 过了一会,只听她道:“我梦见一个跟姑娘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娘子,抱着一个年迈的老太太向上天祈祷。祈祷神明赐药救她祖母,然后没过多久神仙就真的出现了,而且还给了她一瓶药水,那老太太喝完就好了。” “我早上起来一想,觉得这梦是个好兆头,再看姑娘为老夫人伤神成这样,实在不忍心。当然了,姑娘要是不相信,我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我自己也没有把握。” 这事不同于别的,舒觉得话还是不要说太满,否则万一不成,容易反遭怨怼。 再者,她也是真的没多大把握。 虽然小星检测说此水可治心痛,但毕竟水只有这么一小瓶。李老夫人又是积年的病,且还不止心绞痛一种。种种情况揉和在一起,究竟能不能治好,着实是个未知。 这头,陆星晚却在思量片刻后,立声道:“我信,走,咱们这就去找外祖母。” 陈嬷嬷见状忙按住她,“姑娘,姑娘三思啊。” “嬷嬷这是什么意思?还要拦我不成。”陆星晚脸上难道的闪现一丝怒意。 “不敢,只是这药水究竟是个什么路数,谁也说不准。姑娘就这么冒冒然的拿去给老夫人服用。若是治好了,一切好说,可万一出什么意外,大老爷他们肯定要怪罪姑娘的,这个头不能出啊!”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看着外祖母被病痛折磨,袖手旁观。”陆星晚气道。 其实她心里又何尝不虚,要说相信,这么个没名没识的药水,连个源处都寻不到,她心里自然也是存疑的。 可眼下已无办法,大舅舅虽说马上派人去郑州找名医,可这些年找的名医圣手还少嘛。祖母的病非但没有一丝起色,反而每况愈下。 她实在没法再将希望寄托在那素昧谋面的的郑州名医身上。 况且,观外祖母今日之况,只怕也撑不到那郑州名医赶来了。手上的这瓶药水,虽然有些不靠谱,但却是她如今唯一的希望。 “舅舅他们要怪就让他们怪吧,只要有一点希望,我都要去尝试。”说着,便推开陈嬷嬷的手,欲下床更衣。 “姑娘莫急,我也没说让你不管,只是这事咱们最好先跟大老爷他们通个气。”陈嬷嬷继续劝道。 “那他们要是不同意呢?”陆星晚反问。 “这”陈嬷嬷一时顿住,旋即叹息道:“先打个招呼,实不在行,再找老太太。” 银红和绿柳也在一旁帮腔:“是啊,先跟大老爷他们说说。” 陆星晚又看向舒。 可这种事,舒怎会表态。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她可不想掺和进去,当下只当没看见。扭头盯着桌上的果品发呆。 一个支持者都没有,没办法陆星晚只得同意陈嬷嬷的话,先去找李家的大老爷和二老爷商量。 舒想着这神水既是她给的,那她还是跟去看看的为好,当下主仆几人便往主院去。 可到了主院却听丫环说,大老爷和二老爷在一刻钟前携了两位夫人去老太太处了。几人只得又转道去了梧桐院。 梧桐院位于李府的东面,一行人过去时,守院门的小丫环正交头接耳的说悄悄话,见着她们过来,忙屈膝行礼,“晚姑娘。” “我两位舅舅可是都在里面?” 丫环忙道:“在的,来一会了。” 陆星晚点点头,扶着银红的手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