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份果子,共卖了十贯钱,沉甸甸的包袱背在身上,舒却笑眯了眼。 头一次赚到这么多钱,她实在有些激动难抑。 手在包袱上抚摸稀罕了良久,直到脱离了众人视线,才找了个四下无人的地方,调出可视面板将所有铜钱放进去。 做完这些她也没回府,而是脚步轻快的逛街去了。 有了置物篮,又赚了回这些钱,进铁盒子的那一套家伙事也该置办上一套。否则再遇到昨天那种情况,可就不妙了。 当下便找路人打听着去了城中最大的铁匠铺,周记。 可能是地处边境,此地的铁匠铺,除了常见的农具和厨具外,还有许多防身的刀剑和弓弩。舒刚进门,便被满墙的铁制品给晃花了眼。 “小娘子要买些什么,可要我给你介绍?”有伙计热情的迎上来询问。 “铺里可有斧头啊,怎么个卖价?” 闻言,伙计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似是想不通这么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娘子买斧头干什么。但本着生意人的宗旨还是没有多问,领着她去了摆放斧头的柜台。 “不知小娘子要多大的?”他指着厨柜里一溜大小不等的斧头问道。 舒仔细打量了一番,才指了个跟她家里差不多的问:“就那种中大的,多少钱?” “小娘子家里是做木匠的吧,真是好眼力。这柄斧头个头虽不大,却最是趁手。前头的铁片用料也足实,最适合砍伐木材了,三百五十一柄。” 一听到伙计报出的价格,原还打算讨价还价一番的舒,顿时怔住了。 三百五十? 沧州的铁器这么便宜的嘛!这柄斧头要是放在汴京,价钱绝对不会低于五百。 想当初她爹还是找熟人买的呢,都去了五百二十。 不过,到底是节省惯了,讨价还价已成为下意识的行为。舒稍眯了眯眼,做为难状道:“能不能再少些,我还想买点别的呢。” 一听这话,伙计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些,“过了一千,可以抹些零头。小娘子可是要看刨子,请跟我这边来。” 他以为舒家里是做木匠的,便想接着介绍些木匠家什。 未料舒一指放刀具的那边道:“我想看看菜刀。” “哦,好的,好的,请随我来。”伙计楞了一瞬,又领着她去看刀。 舒选了一番,最后挑了一把剔骨头的尖刀,和寻常切菜的切刀。两柄刀的价钱俱在七十上下,尖刀稍贵些七十八,切刀却只要六十五。 选好刀,她目光又在墙上挂着的弓箭上留恋了一会。就在伙计目光惊疑,觉得她买的东西风马牛不相及的时侯,又惋惜的将目光收了回来。 算了,这个她又不会使,买了也是徒占地方。 不过这里的铁器便宜,该买的还是要买。 特别是那柄斧头,比汴京可是便宜太多。思虑一番后,她当即买了两柄,一柄自用,一柄备着。万一哪天她爹的斧头坏了,还能接上用。 两柄斧头加两把菜刀,合共银钱八百四十三。伙计按照事先说的,给她抹了零头,合共整钱八百。 买完斧头和刀具,身上的零钱也差不多用光了。舒只得再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刚买的东西扔进置物篮,又顺带从里头取出两贯钱来。 揣好钱,她又脚步轻快的去了杂货铺。 为了少走弯路,一次性将东西买全,她又找人打听着,去了正大街的杂货铺王记。 王记杂货铺在沧州开了几十年,经过几代经营,如今光是门脸就占了三间,里头日杂用品一应俱全。 进门的地方放了一摞麻布口袋,每个都可装七十斤米面的那种。舒一眼就瞧见了,为了以后能多装些果子,她豪气的一下子捡了十个。 拿完袋子,她目光又投向了右手边的陶罐。想着那难得的“神水”和能驯服马的树汁,便又选了十个粗陶罐。每个陶罐大约能装三四斤米面的样子。 店铺伙计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个大客户,忙又热情的问她还要些什么。 舒就问他有没有捞鱼的网兜。 “有的,有的,我们王记可是全沧州货最全的。”伙计语带自豪的指着店铺一角道:“喏,那个角落里放得都是鱼兜和鱼网,小娘子可去瞧瞧。”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舒走过去蹲下仔细的挑选了一番,最后拿了一张小网和一个带木柄的小鱼兜。 这鱼兜买了,装鱼的木桶自然也不能少。接下来她又置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什么装药的小瓷瓶啊,捆东西的麻绳啊,还有火折子之类的。 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