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其咎。
而她也看明白了,江景鸢是真的没有想要为难江景谦的意思,听到江景谦的请求也多半会答应。
她先前是会错意了,但她所幸还没有作出什么难以挽回的错事。只要现在给江景鸢留下一个机灵又能堪大任的印象,在江景鸢身边还没有特别有利的人手前,江景鸢留下她无伤大雅,甚至有些利大于弊。
而培养得力的人手是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她怎么也足够更进一步了。
果然,江景鸢点点头,对一旁局促不安少年道:“谢谢。”
她面色平静,语气平淡,但这对江景谦来说已经是极好的结果了。没有冷嘲热讽,也没有敷衍,这让他渐冷的心头终于回暖,他低下头无声地松了一口气,心里压着的大山好像都轻了大半。
在他没有看到的地方,一桌之隔的江景鸢的眼眸转动,瞟了一眼他面上的神色,然后又转回眼望向前方。
她的眼眸一沉,片刻后不知想到了什么,手指轻轻敲了敲茶杯。
临近中午。
和江景谦道别后,江景鸢就跟着面色黑沉沉的两个白衣少年回去了。
江景纵在她的殿外站着盯了她许久,发现她眨巴着眼睛,一点没有感知到自己的不满,更生气了,重重地“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而走进殿内的江景渐就没那么好打发了。
他板着脸,想用冷酷的语气,说出口的话和声音却是带着一股怨念:“帝姬殿下还是第一次说了那么长的话。”
“没有。”江景鸢面不改色,“对你说过。”
这一句话让江景渐直接板不住脸了,又气恼,又酸不拉唧的,阴阳怪气道:“对我不是应该的吗?!
“天呐,我们帝姬殿下是觉得外面的景谦哥哥和从小带大自己的亲哥哥一样重要吗?!!”
江景鸢默默看着他,“无理取闹。”然后绕过他向殿内走去。
“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
江景渐漂亮的面容瞬间扭曲,气疯了,咬牙转过身,大叫道:“你居然说我无理取……”
“不要闹,亲哥哥最重要。”
江景渐双眸瞪圆,僵住动作,任由江景鸢轻轻用右手拍拍他的头顶。
江景鸢面上冷冷淡淡,无波无澜,心里直笑,最后嗓音平静地补了一句:
“我对外面的兄弟姐妹都是逢场作戏。”